剑气堂中喧嚣顿去,闻衡在死般静寂中攥紧拳头。
纯钧派伤药很灵验,但他毕竟是肉体凡胎,被李直击中虽然没受严重内伤,但五脏六腑都在隐隐生痛,口中血腥气至今仍未散去。
如果这时候有人再给他来掌,闻衡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五位长老各自交换眼神,韩南甫面沉似水,似乎真在思考他这提议可行性。没等别人说话,温长卿先看不下去,站出来道:“掌门,岳师弟要真是像李
韩紫绮前脚刚走,廖长星后脚就到,看石桌上剑穗,心中立时然,却没有开玩笑,坦然地对他道:“师妹有心,来也是与你说这件事。十月初八积雪长老卸任,届时咱们玉泉峰也要迎客,旁人都好说,师父知交挚友、明州神医‘留仙圣手’薛慈要在峰上多住两月,开春方回。”
秦陵座下四位亲传弟子,唯独廖长星比较得闻衡待见,就是因为他举止端方,不爱说笑,跟野猴子似四师兄形成鲜明对比,是越影山上为数不多正经人之。
闻衡给他倒杯茶,不甚在意地道:“来便来,与有什关系?”
廖长星道声谢,接过茶,说道:“是他到山上后会住在你隔壁客院,有时或许需要人帮忙,师兄住得远,麻烦你搭把手,别怠慢贵客。二来呢,师父意思也是想借此机会,请他掌眼,看看你这体质能否靠人力调治扭转。”
闻衡怔。
廖长星叹道:“你这些年来不容易,们都看在眼里,无论如何,有机会就要试试,万试对呢?”
那年李直故意对他出手,自己却被弹飞出去,这事实在奇诡,且当着海川堂讲师、掌门女儿以及积雪玉泉二峰弟子面发生,廖长星替他瞒都瞒不住。闻衡醒来后,还没理清头绪,就与李直道被送进剑气堂,在掌门与五位长老面前对质。
据李直说,他那掌只用三成内力,本意是想教训下闻衡,并不是存心重伤他,谁知掌心击中闻衡胸口时,对方体内竟有充沛真气,像堵墙似将他拍出去。他非但不觉得自己错,反而怀疑闻衡是装弱,有意掩饰自己武功,背地里不知还藏着什心机。
闻衡比别人还懵,在纯钧掌门韩南甫面前五十地说自己这些年来情况,五个长老上来轮流给他把脉,得出结论都是同个——丹田空空如也,奇经八脉遍寻不见,别说“体内真气充沛”,别人给他输送内力都是泥牛入海、毫无踪影。
李直不服,垂死挣扎中突然迸发灵感,高声叫道:“掌门、诸位长老,弟子没说假话,这小子就是装!你们要是不信,打他掌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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