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天色片黑暗。沈约被妥帖地安置在副驾驶位置,切可能用上东西都摆在眼前。他身后垫着张特制羽绒垫子。那张垫子又厚又软,能将整个人陷进去好好保护起来。
顾宁远会没听到他说话,便分过神去看他。沈约脑袋已经陷进垫子里去,只露出小半个脸和只已经合上眼睛。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里面是洁白牙齿和粉嫩颜色,衬着下面粉蓝颜色,瞧起来有份难得天真可爱。
他睡着。
顾宁远笑笑,抚抚他额头。这也难怪,沈约受伤过后本来就有些疲倦多眠,加上早上起得太早,这时候难免
送灶节过,腊月也算是过大半,此时已经临近除夕。顾宅里人稀稀落落,忽然少很多。大多在这里工作都放假,带着年终奖金回家好好过年。顾宅剩下也就只有柳妈和陈伯两个管家,还有几个有特殊情况佣人还留下来,年年如此。
柳妈忙着置办年货,纷繁杂乱,忙得不可开交。而原本应该在这个时候更忙陈伯今年却清闲极。年末通常都是交际时候,往常这时候家里电话都源源不断,个接着个。各种邀请宴会,上门拜访,陈伯要处理事务繁多。而今年由于才发生这件事,顾氏近况不佳,顾宁远地位虽说不至于落千丈,但目前这个关口肯定没有人愿意撞晦气。所以如今可以称得上是门可罗雀。
柳妈偶尔会有些奇怪,问道:“总觉得今年有些不对,往常这个时候不是有许多请帖或上门拜访吗?”
陈伯闲暇无聊地替柳妈做账,记记家里年货出入,听这话也只是口吻淡淡地回道:“今年雪下得太大,若是举办太多宴会,或是来咱们这也麻烦得很,来往交情也少许多。”
柳妈看看外面厚厚地层雪地,深以为然。
其实陈伯虽然清闲,但并不像顾律去世时那样担心。这多年下来,他还是直在顾家做事,看得很清楚。顾宁远镇定自若,冷静稳定,自然是有解决办法。
而今天是廿八,过年气氛愈发浓烈,外面已经挂起红灯笼,屋檐下红艳艳片。
顾宁远和沈约两个人今天起得都很早。按照惯例,他们两个今天要去东临市外座山上古庙里拜佛还愿,再吃天素斋,晚上住上宿。等到第二天,再许下来年愿景。
这个习惯已经延续八年。
两人没有吃早餐,顾宁远和柳妈准备好东西正要出发。因为这次出行是顾宁远亲自开车,就不能把注意力全放在沈约身上。所以贯是要把东西沈约可能要用上东西提前置备妥当,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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