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钧心中“咯噔”下,面上表情却犹如块纹丝不动大理石,分毫未变:“‘现在这样’是那样?”
谢观说:“就是这种偶尔起吃饭,偶尔见次面,偶尔互相关心,不管中间隔多久,再见时都能谈笑风生关系……没有太多牵挂,不用分享秘密,也不至于因为关系破裂就……嗯,伤筋动骨。”
霍明钧堪堪悬着口气悄悄地松下去。他抬手理理领口,略作思索,不疾不徐地说:“大多数人与人之间关系,都是这样。但你会这问,就代表其实你心里清楚,们之间做不到这样。”
“你可能是被之前事吓着,怕再重蹈覆辙,不想跟人走得太近,很正常,没关系。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把来龙去脉跟你讲清楚,别让你心里存着疙瘩。”
谢观默然不语,他虽未明说,态度却已等同默认。
酒菜陆续送进包厢,谢观和霍明钧个拿酒杯,个拿装甜汤白瓷碗,不伦不类地碰个杯:“恭喜杀青。”
“谢谢。”
谢观口干掉半杯酒,霍明钧见他这个喝法就头疼。然而两人好不容易起吃顿饭,他察觉到谢观心情不怎好,为免扫兴,只好催他先吃几口菜垫垫胃,免得又喝高闹小性儿。
霍明钧现在对谢观几乎没什脾气,他在外十分冷峻威严,在谢观面前能端出分都不容易。也亏得谢观不是那种作天作地性格,虽然偶尔犯个轴,大部分时间都是讲理。他从没把霍明钧宣称要哄他话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他对自己很好,于是也想对霍明钧好点。两人都抱着纵容退让心思,却没有点相敬如宾感觉,反而比寻常朋友显得更“黏”些。
“你之前不是直找理由不肯见,今天受什刺激?”霍明钧问。
霍明钧喝口汤润嗓子,道:“有时候,感情深浅不定能以交情亲疏来衡量,甚至未必是们能左右。”
谢观抬眸看他。
霍明钧道:“那件事发生在十年前……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十年前。当年有个人为救意外身亡,
谢观恹恹地抬起眼皮撩他眼:“没有。就是想见你,不行吗?”
霍明钧用公筷把最后只虾夹给他:“当然行。不过你脑门上写着‘有心事’四个大字,来,分享下,可以义务客串心灵导师。”
谢观默默吃掉虾,举起酒杯,霍明钧会意地拿小碗跟他碰下。谢观仰头将满杯酒饮而尽。
“少喝点,”霍明钧忍不住说他,“这酒后劲大,小心明天头疼。”
“霍明钧,”谢观眼帘低垂,仿佛带丝醉意,连名带姓地叫他,“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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