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瞬间,他眼神清明得完全不像个酩酊大醉人,深黑瞳仁倒映着头顶白炽灯光,竟然透出股异乎寻常冷意来。
“不,”他轻声说,“是‘对你’。”
生就不是伏低做小料。但有道是“卤水点豆腐,物降物”,两人之间,看起来是霍明钧更为强势些,但真正维系着两人交情其实是谢观。霍明钧独断霸道,谢观也愿意迁就他;等某天谢观不肯再容忍,那便是说走就走,开弓不回。
经历过数次失败锤炼总结出来法子果然好用,历时十分钟,霍明钧终于爬完最后两层楼,磕磕绊绊地打开房门,总算是将谢观完好无缺地送进卧室。
他靠着床边轻轻舒口气,侧头看眼把手臂搭在额头上谢观,又弯腰去帮他脱掉鞋袜和厚重大衣,给他摆成个舒服姿势。
谢观里面只穿层薄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小段精致突兀锁骨。霍明钧把被子拉过来要给他盖上时,无意间瞥见他裸露在外脖颈,突然发现那块皮肤发红发烫,有些地方还冒出几个小红疹子。
霍明钧怕他喝出什不良反应,赶紧把快要睡过去谢观叫醒:“谢观?先醒醒,你脖子上起红疹,怎弄?”
谢观迷迷糊糊地“嗯”声。
霍明钧把他搭在额头上手拉下来,试试温度,不放心地问:“之前喝酒出现过这种情况吗?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谢观难受地闭着眼,嗓子也是哑,有气无力地个字个字往外蹦,“过敏。”
霍明钧心头突地跳:“你对酒精过敏?”
谢观沉默片刻,强忍着眩晕微微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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