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言转了**体,正面对着乔鹤行,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是严肃还是轻松,可是眼神却是冰冷的,“但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做伤及自身的事情。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明白,阿辞对我意味着什么。他是我们四个人唯一的孩子,他是明恩和涵微留给我和商鸣唯一的念想了。你要是敢伤害他,欺侮他,我郁沉言和你保证,你乔家这辈子都没有安宁的那天。”
乔鹤行知道郁沉言不是威胁。
郁沉言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他沉默了片刻,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走过去,拿了放在角落的一份打印文件,递给了郁沉言。
这是他今天唯一带来的“礼
”
“说得对,但郁家子弟在另一个武馆,这是我的私人训练场。我,商鸣,还有郁辞的亲生父亲都在这里训练,”郁沉言手轻轻一撑,就坐到了窗台边上,阳光从他身后照出来,他根本不像那个郁先生了,好像回到了十几岁时候的模样,“我和郁辞的爸爸,还有商鸣,是真正一起长大的。商鸣是我的副手,而言明恩是郁家私自培养的暗棋,他们都发过誓会一直扶持我。”
乔鹤行静静地听着,他并不了解郁辞的亲生父母,却也知道他们和郁沉言绝不会是简单的下属与上级。
“结果言明恩那个骗子,遇见林涵微就金盆洗手不干了,跑去结婚了。我气得骂了他一个多小时,才答应他去参加婚礼。那年我还不到十八岁,还是郁家的小少爷,”郁沉言无声地笑了一下,“参加婚礼的时候,我想着言明恩不会再回来了。他有妻子,有孩子了,该脱离以前那种危险的生活了。可是后来我临危继承郁家,他一声不吭地跑回来帮我,他把林涵微和阿辞一起送到了国外的乡村,整整一年,一点联系都没有。而等后来我成功继承了郁家,明恩也把妻子和儿子接到了身边。可就在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他却死在了去接郁辞放学的路上。动手的人是我叔父,因为他的儿子死在了明恩手上。”
直到现在,郁沉言还是能记得那种浑身冰凉的感觉。
在他人生最志得意满的那一刻,他接到了自己最好朋友的死讯。
郁沉言在阳光下轻轻眨了眨眼,那天的阳光和今天一样好,却比今天的阳光刺痛得多。
他问乔鹤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我知道,我会和您一样,和郁辞的亲生父母一样珍惜他。”乔鹤行郑重地回答道。
可是郁沉言却摇了摇头,“你用不着和我保证,乔鹤行,我不喜欢你,你心思太深了,你蛰伏了十二年,就为了铲除自己的兄长。而你还在郁家,还有求于我的时候,你就敢把郁辞勾引上床,谁家的父母能放心孩子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