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想件事情。”乔鹤行突然叫乔礼“爸爸”,他已经很少这样温和地叫他。
“你还记得妈妈走得时候,肚子里是有孩子吗?”乔鹤行手指攥紧白玫瑰花瓣,花瓣被扯落,掉在长椅与地面上,“你说那个孩子,到底是妹妹,还是弟弟?直在想这个问题。本来可以当个哥哥。”
乔鹤行能听见电话那头急促呼吸声,像是被人用刀凌迟心脏,痛苦得难以喘息。
可他却还嫌不够。
他眼皮都没有眨,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他像尊俊美无匹却冰冷雕塑,他嘴角近乎恶毒地笑下,问道,“应该是个妹妹吧?会很
“阿询,”乔礼声音透着股疲惫,好像他真老,“你在哪里?”
“在西寺路教堂这里。”乔鹤行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听到这个地方,乔礼呼吸似乎凝滞下。
隔会儿,他叹口气,说道,“如你所愿,乔浚已经被送去疗养院,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出来。乔衡……乔衡会去国外,再也不会回来。”
这是乔鹤行早就预知结果。
是乔家少爷,就算是两条命,又有多稀罕。”
乔鹤行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点点。
他小时候哭闹过很多次,哭着求他父亲去查他母亲为什去世,但是次都没有结果。
就像乔浚说,他们才是乔家少爷,有实力雄厚母家撑腰,谁都动不他们。
但是如今,十三年过去。
但他微微勾起嘴角,认真地纠正道,“这不是如所愿,是如你所愿,要是乔浚偿命,是你定要保下自己两个儿子。”
乔浚个人害两条命,乔衡作为胞兄帮着瞒天过海,他们两人个都不能逃脱才行。
乔礼在电话那头停顿许久,片刻后,他似乎在瞬间又苍老几许,低声道,“乔衡和乔浚直不如你。心思狠是正常,但是未免太狠,偏偏他们还没能斗过你,被你抓到把柄。可是他们再不成器,阿询,作为个父亲,也不会去杀自己儿子。但可以和你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
乔鹤行看着教堂里那尊神像,这悲悯神情,仿佛真在普度众生。
可他小时候却想,他母亲生没做过坏事,为什她神没有庇护她?
当年给乔浚乔衡撑腰李家,已经垮台。
当年偷偷帮乔浚处理现场李家旧人,也被他从国外挖出来。
乔鹤行睁开眼,看眼时间,自从他进入这个教堂,已经过去快要小时。
十分钟后,乔鹤行手机响,上面闪烁着他爸爸,乔礼名字。
乔鹤行盯着那名字看好会儿才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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