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兵马,只有北燕铁骑,把“保家卫国”四个字贯彻始终。
哪怕是以正统自居江南朝廷,也未见得有他这强号召力。不出半月,各地节度使纷纷响应,淮南、襄州先后发兵,将鞑柘军队防线推后至汉水以北。北燕铁骑有傅深坐镇,势如破竹,迅速收复长安以西各州县。
四月,江南朝廷出兵,分两路北上,路与淮南军共同攻打徐州,路与襄州军、北燕军合围长安。
五月十六,鸡鸣山脚下,棠梨镇。
此地只有小股鞑族军队,北燕军没费什工夫就将其扫荡干净。棠梨镇附近有条很深大河,叫做紫阳河,东流汇入汉水。傅深带着队骑兵沿河巡查圈,确定没有残敌埋伏,远眺时见对面树林中人影晃动,似有马蹄声往河边来,招手叫来个小兵:“绕到对面去探下,看是什人。”
靖宁侯腿伤终身难愈,不可能直带兵,但北燕铁骑始终在他控制之下。他只有皇后娘娘这个亲妹妹,您善待皇后,不必再用什手段,北燕铁骑自然是朝廷大助力。”
长治帝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与傅深到底是怎回事?”
“……”严宵寒没想到皇上正事不管,对他家庭生活却格外上心,只好道:“陛下,臣是天生断袖,此生不会有子嗣。靖宁侯年少英武,臣要他手中兵权,顺便与他做夫妻,这并不冲突。”
虽然爱,但爱有限,权势比爱更重,不过抛开这点,总体上还是爱。
他对自己描述几乎就是长治帝翻版。长治帝感同身受,也听出他隐含“不会有子嗣”承诺,满意于他识相,戒心稍散,连带着薛氏事不追究,大度地挥手道:“无事,爱卿且退下吧。”
那小兵正要领命而去,对面却仿佛等不及似,有人从林中策马而出。傅深闻声回头,猝不及防,正好与马上那人四目相对。
他脑海里“嗡”地声。
对面
严宵寒躬身礼,怀揣着满心冷笑走。
仿佛是为验证严宵寒话,没过多久,北方传来消息,据守甘州北燕铁骑发兵宁州,倒霉宁州叛军再度开门红,被猛虎出笼北燕军扫成地废铁。两日后,北燕军收复宁州全境。
随着战报齐送到各地节度使及南方新朝,还有封北燕主帅、靖宁侯傅深亲笔信。
早朝之上,严宵寒掩在广袖下手抖如同筛糠,但没有人注意到他异状,也没有人关心那封信上写是什,所有人都在极度震惊中消化着同个事实:傅深回来。
第个打出勤王旗号,第个收复宁州,第个遍告四方,请各地节度使发兵,共逐外敌,光复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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