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见过村长和个精瘦年轻人从屋后走出来,边道:“……广平他们等不到十五,今晚就办,你让婆娘们在饭里掺些药,把他们放倒,明天拖到外头去,只要别来碍事就行。看那些人都穿着上好绸缎,行李里能翻出不少好东西……”
严宵寒听懂这些人打算给他们下药,却没听明白何为“祭典”,这似乎是个只有本村人才有资格参与仪式,可即便是祀奉鬼神,又有什可见不得
“是有家室人,”他道,“不便与外人混住,你另择他处吧。”
任淼:“……不是,个七尺男儿,还能怎你?你这怕……老婆啊?”
严宵寒道:“内人亦是男子。见谅。”
任淼:“……”
“行吧行吧,”他无奈地挥挥手,“找别处去……真是……”
也渐渐地荒废。
昨晚那道雷必然不是人力可为,但不当不正地正好劈在神像上,未免也有些太巧。难道真是来自上天某种警示?
传说中狐狸是因为泄露天机而遭到天劫,那狐仙庙里又有什是所谓“天机”呢?
他想正专注,门口忽然传来“笃笃”敲门声,有人在院子里道:“有人吗?路过贵地,可否在此借宿晚——”
“吱呀”声,屋门洞开,门后露出严大人面无表情张冷脸。
任淼言难尽地走。严宵寒出门,先到齐王那里,见人还没醒,便叫下属随从警醒些,保护好齐王安全,自己则到村庄各处去转转,看见任淼在隔壁院落柴房里住下,又绕到村子后面。远方水田里农人劳作,儿童嬉戏,妇女们聚在水边洗衣淘米,看上去都再正常恬静不过。
也许是他多虑,可那险些劈在脑袋上惊雷始终如阴影缠绕心头,严宵寒漫无目地随意乱走,等意识自己走岔路时,他已经站在村子祠堂前。
祠堂重地,外人冲撞是犯忌讳。严宵寒转身要走,他那过于灵敏耳朵却捕捉到点不同寻常动静,似乎是有人在屋后私语,碰巧漏出两句,被他听个正着……
“……来那些外乡人,今晚祭典……”
说话声越来越近,严宵寒心念动,身轻如燕地跃,整个人如同页轻飘飘纸,无声无息地攀上屋檐,隐没在檐下阴影里。
“哟,”任淼掀斗笠,惊喜道:“又是你!幸会幸会!”
严宵寒满脸找不出点“幸”,凉凉地道:“幸会。”
“缘分呐,妙不可言,”任淼唏嘘着把马拴在院子里,自来熟地往屋里走,“赶半宿路,困死。大兄弟,行个方便,借你这屋子让睡觉。”
严宵寒寸步不让,纹丝不动,道:“不行。”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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