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虚弱,不复之前那样清润有力。
燕又柔:“半个月不见,你怎病得蔫吧唧?”
云子玑苦笑下,让山舞去备茶来。
燕又柔从丫鬟手中接过包点心:“给你带些苏德斋点心,小时候想哥哥时,你总拿这些甜点哄,如今换本小姐来哄你吧。”
燕又柔少时经常当着云子姝面哭诉自己想念在边境哥哥,云子姝便拿这些甜点哄她,后来她发现
连沈勾都有些无奈,他能起死回生,却不会医人心病。
纵然湛缱把事情都解释得清清楚楚,可深受其害是最疼爱自己哥哥,稍不留神,他至亲可能全都要搭进去,云子玑怎可能不急?
他心中有事,人也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湛缱为此心急如焚。
皇帝心情不好,遭殃就是前朝,时间整个国都都风声鹤唳。
这日,燕又柔进趟未央宫。
实则和强盗没有区别。
湛缱自知理亏,对于那些如山铁证也心中存疑,最终不顾燕氏劝阻,只剥夺云氏钱财,并没有重罚云家人。但贪饷事关国家存亡,此事百姓不知内情,民怨滔天,为堵住悠悠之口,只能把当时刚入宫两个月云子玑关进冷宫之中囚禁,这关,就是三年。
那三年,云子玑当真是皇室人质,慕容氏为保住云子玑,就算已经被掏空家底,每年还得变着法地往朝廷上供笔钱财,名为支援前线,实则是为保住云子玑性命和云家整个家族。
倘若当时云家就覆灭于贪饷之案,也就不会再遭受后续叛国与造反两项污蔑。
这又是后话。
“云子玑,听说你病,来看看你。”
她踏进正殿时,云子玑刚把药吐完,面无血色,嘴唇惨白,燕又柔吓跳,忙走过去扶住他,语调柔和关切:“你怎病成这样?”
她现在已经不爱往宫里跑,这次是听说云家出事,帝妃生病才又进趟宫。
湛缱听云子玑话,保住她头衔,燕又柔如今还是准皇后,则这个身份可以麻痹太后,也让太后有所忌惮不敢再下杀手,二则,准皇后就算不是燕又柔,也会是其他人,与其是立场不明其他人,倒不如是已无二心燕又柔。
她出入宫廷自由,云子玑见到她来,也并不意外:“大半月不见你进宫。”
湛缱不知前世劫数是不是会个不落地纷至沓来。
他拨开子玑额前碎发,亲吻他微烫额头,暗下决心。
不管是什劫数,来个他为子玑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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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玑晕睡两日才醒过来,人清醒着,却无精打采,食不下咽,药也喝得极为痛苦,常常是强撑着喝碗,很快又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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