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敲敲房门,叫声:“良秦,是。”
他心中砰砰直跳,贴着房门听里头动静,就好像是在听里面惊慌失措躲避。但是他什都没有听到,他试着转动下门把手,房门便开。
里头漆黑片,隐隐约约能听到窗外雨声,他又叫声:“良秦?”
他说着便按下墙上开关,房间里顿时变得明亮,可是床上空空如也,个人也没有。
祁良秦居然不在房间里。
是弄个耳朵,他就软成那样。
祁良秦却不知道严家大哥脑子里这些念头。也是很奇怪,从前严柏宗对他来说就像是天上飞天鹅,他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心急火燎,闻闻严柏宗身上味道,就能让他血液沸腾。但是如今身体欲望似乎没有那急躁,更多是爱情喜悦和满足感,痒痒,但是很舒服,像是春日里水荡漾着波光,涟漪徐徐浮过他身体。情与欲相当,其中美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像现在,他就觉得很幸福,听着外头哗哗啦啦雨声,和严柏宗有句没句地聊着天。即便是沉默也不会觉得尴尬,仿佛是天生默契。默契本该是很平淡舒缓感觉,但在他们中间又流动着被强行压抑冲动,像是火山底下岩浆,彼此都知道早晚有天这火山会喷发出来,毁天灭地。
外头雨很大,严松伟躺在床上,听着哗哗啦啦雨声,辗转反侧。
他竟然有个让他自己觉得很荒唐念头。但是因为太荒唐,反而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走进房间里,看看床上被子,还是客房原有那套。他又打开柜子看看,然后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雨夜。
但是他却看到严柏宗房间。
祁良秦会喜欢他大哥。他脖子上那个吻痕,会是他大哥留下来?
他觉得前种还是很有可能。他大哥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让他自愧弗如优秀男人,说实在,谁喜欢上他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后面那种,他觉得应该不大可能。但是那吻痕,又是谁留下来呢。
严松伟忽然坐起来。他看着外头大雨,心里想,如果,假设,万分之可能,祁良秦相好是他大哥,那如今独自个人睡在客房里祁良秦,就有可能不是个人在睡觉。反正如果换做是他,肯定会夜夜跑过去和祁良秦睡。陷入爱欲当中男人,怎可能忍得住与对方同住在个屋檐下却还能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他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套上条裤子,静悄悄地出门。他走到客房门前,站在走廊里犹豫会。
其实还是有些忐忑,他怕他进去之后,看到不止祁良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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