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祁良秦却在改变。
这个曾经像毒蛇样吐着信子要毒杀他男人,像是突然变样,浑身散发着春日里刚刚抽出绿芽般清新温暖,脱去曾经艳丽颜色,变成柳梢抹鹅黄。
祁良秦每天日子安排很满,平日里不是读书学习就是学绘画,周末就跟着严媛学陶插花学陶艺学瑜伽,他也会每天很早起来,比他起还要早,每天他出门,祁良秦就已经跑步回来。
他们每天见面时间也不多,他最近有意减少回家吃饭次数,经常早晨出去,深夜才回来,偶尔工作忙,就会在外面公寓住下。他和祁良秦见面最多时候,也就是大部分早晨,他跑步出门,在路上碰见跑气喘
分留意。这人啊,就怕细心观察,细心观察,他就发现许多他从前没有注意事情来。
他发现严松伟并没有和那个女人断联系,他会在家人吃饭或者看电视时候偷偷摸摸地看手机发短信,或者去稍远点地方打电话。而转眼看祁良秦,似乎无所知。
家人都知道严松伟不安分,唯独身为严松伟爱人祁良秦不知道,大凡这种事,蒙在鼓里那个,才最可怜。
这个可恨之人,原来也有可怜之处,祁良秦不靠谱,他那个弟弟又何尝靠谱。倒像是不是类人,不进家门。
这扯,也算是扯平,真是荒唐。
严柏宗不理解这对夫夫,在他眼里,婚姻虽然未必和爱情有关,却是神圣,应当为此负责任,这是男人底线。他和沈訸这些年婚姻平淡,甚至当年沈訸为嫁给他,隐瞒自己患有心脏病事实,他事后知道也并未过多责备,甚至帮她瞒着老太太,后来他们感情疏离,沈訸不说离,他也从不说,他也不会故意冷淡逼着沈訸开口,正相反,他直很努力地经营和挽救着这段婚姻。他是很理智人,从小早熟,爱情并不是婚姻必备因素,他直都知道,但即便没有爱情婚姻,也该有定责任心。他从不觉得偷情有任何刺激,他反而排斥这种事情,他觉得个人品质要远比相貌和身体更重要。
这对荒唐夫夫,双双不老实,又都是亲人,家务事最是扯不清,他不管也罢。
但是这种扯平感觉,随着日子流逝,渐渐地发生偏斜。
因为严松伟“不老实”还在继续,他甚至有次在街上看到严松伟抱着谭青青亲昵地说话。他让司机把车子停下来,本来想要把严松伟喊过来教训两句,叫他收敛下,可还是忍住。
自己弟弟,从小起长大,其实仔细去看,他知道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严松伟成为个负责任本分男人,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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