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利亚动不动,直到子爵急躁地再次发号施令,他才哆嗦着转过脸。
那双翠金色眼中噙满泪水,面颊红透,姿态僵硬、勉强,如同被扼住颈子天鹅。
但那只会使他更可口。
那几个jì女嗤嗤地笑,有嘲弄,也有怜爱。
可怜小玩意。
子爵响亮地吞口唾沫:“转过去,背对着。”
西利亚耷拉着脑袋,眉梢可怜地撇着,结巴地嘟囔着什,像是在哀求。
“转过去!”子爵不耐烦地提高嗓门,用笔杆狠敲画架,“别磨磨蹭蹭,这是艺术!白痴!”
西利亚将嘴唇抿成线,在心里勾勒着那四枚金图尔苏形状,慢吞吞地、点点儿蹭着,转过身去。
……
、卖花女孩抛掷沾染晨露鸢尾、女骑手跨上奶油色阿哈尔捷金马……那些绝不是平庸陶艺师机械劳作产物,与千篇律陶瓷圣像不同,西利亚愿称其为——艺术。
上城区贵族夫人与小姐们定会爱上那些别出心裁艺术品,道文那英俊、那才华横溢,若非为救西利亚,他绝不会过上如此凄惨日子。
“……给弟弟治脑袋。”西利亚梦呓般重复道。
……
画室女仆将西利亚粗布衣裤叠好摞起,不知拿到哪里去。
用行话来说:个雏儿。
“就这样,很好,”子爵浑身躁热地在画布上涂抹出颜料,比起创作更像是发泄什,“就这样……”
……
三枚金图尔苏与面包房找回银币和铜币沉甸甸地压
子爵蛞蝓般浓稠视线黏住他脊骨,上下蠕动,滑腻得令人作呕。
西利亚不傻,他知道这并不是艺术,这……这就是些污糟玩意儿。
羞耻与屈辱使西利亚皮肤泛起浅粉,清瘦骨角与线条在柔光下得到修饰,趋向圆润。
那些细腻、浅金色汗毛原本毫不起眼,此时因光线角度而凸现,绒绒、淡淡……整个人就像颗颤抖水蜜桃。
“脸转过来……只转脸。”子爵哑声命令。
那几个美艳流莺身着丝绸睡裙,洁白手臂或搭或挽,柔媚地攀附着子爵肩头,嬉笑窃语。
西利亚攥着大理石台上绸缎,拼命遮掩自己。
用来辅助构图绸缎裁得细而长,挡不严,西利亚羞急地扭动,像枚丝蛹,薄而贴服绸布将轮廓勾勒得清晰可辨。
子爵捻弄着抹油胡梢,眯眼端详这稀罕而青涩尤物。
来画室前西利亚已几个月不曾修剪头发,发梢长至垂肩,发色乍看是银,实则是极浅白金,在太阳下会反射出蜜色薄光。他眼中虹膜呈翠青色,艳得如东方古玉,掺杂着绢丝状璨金,翠金交驳,难描难绘……像只名贵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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