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某些人对自己定位有很大误解。
“真不起?”顾晏问。
“你要不去找把铲子来试试。”燕绥之说,“反正不想动。”
顾晏:“……”
梅兹大学任何个学生都知道,燕院长说什都理直气壮。但理直气壮不起床幕,这辈子大概也就顾晏能看见。
他有些没好气地转头问顾晏:“你知道现在什感觉?”
“什感觉?”
“像抱着整个德卡马做五百个仰卧起坐。”燕绥之语气毫无起伏。
顾晏:“……”
这大概是过量运动通病,当时没什感觉,觉醒来感觉脖子以下都不是自己。
燕绥之纳闷:“你什时候醒?”
“5点多吧。”
“2点睡5点醒你不累吗?”
“还行。”顾大律师想想,补充句:“可能因为晨跑和健身。”
“……”
这天早上,燕绥之睁眼时间并不比平时晚。长久以来形成生物钟,让他很难长时间地处于沉睡状态。
窗帘居然真夜没有拉上,外面雨过天晴,太阳出来得格外早,在房间里投下大片明亮光影。
顾晏手臂箍在他身上,手指却还被他扣着。
从有记忆以来,他直都是个人独占整张床,本以为这晚上肯定会不习惯,没想到居然适应得不错。
也可能是某位同学手臂太沉,箍得他除老实没别选择。
他不只能看见,还是罪魁祸首。
顾·假妖妃·晏显然找不到能铲人铲子,也没打算找,只能“将就”下,以手代劳。
某位昏君为保住自己肾,忙不迭下床。
这天早饭是顾晏做,又在牛奶
顾晏给他揉按下,又被他把攥住手。
“手拿开。”燕绥之“啧”声,没好气道:“妖妃祸国……现在意志容易动摇,晃两下就能掉进糜烂生活泥淖里。”
“……”
顾大律师觉得自己跟“妖妃”这个词沾不上半点关系。
他看着燕绥之裸·露出来脖颈,在乌黑发梢和被子衬托下显得极白,倒是有点“妖妃祸国”意思。
燕教授不想说话。
顾晏问:“起床?”
“不。”燕绥之斩钉截铁地说。
顾晏:“不是约房东?傍晚还有所里酒会。”
燕绥之:“联盟主席来约都不见。”
阳光角度很不巧,其实有点晃人,但是他只是懒洋洋地眯起眼睛,扣着顾晏手没有松开来挡。
“醒?”低沉声音传进耳朵里。
顾晏手臂动下,却是把他搂得更紧些。
燕绥之“嗯”声,没睁眼,懒懒地问道:“你怎知道?都没动。”
“感觉到。”顾晏声音听起来没什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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