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接过梁端递来外袍,拿去后院烘烤去。梁端偏头看向钟雪胸口:“冷吗?”
声音柔柔,是钟雪从未听过温雅无双,钟雪失神呆住,端哥,你要不还是粗,bao点吧,这样特有点吃不消。
梁端对着手掌哈口气,轻轻贴在钟雪胸口,语气恢复往常那般恶劣:“你聋吗?问你冷不冷?”
钟雪回神,仓皇摇头,刚要说不冷,话走到嘴边,先打个喷嚏。
“咦?钟兄?好巧啊!”沈廷之放下二胡,抛下桌友,开心地跑来打招呼,见钟雪被淋湿些,毫不犹豫脱下外袍,热心给他披上。
钟雪敲敲桌面:“先生但说无妨。”
算命先生搓着冒汗手心,目光抬,拘谨道:“好像……也不太灵。”
“你也不灵?”梁端睥睨眼,手抓起钟雪,手扯下算命幡,“既然不灵,这破旗子也别要,免得再去诓别人。”
说完,他就揽着钟雪腰把人拉走。
“哥,他貌似还没说完。”钟雪指指身后脸懵逼算命先生。
“算姻缘啊……”算命先生脸为难,“这怕是……”
钟雪莞尔:“别听他,算是命格。”
梁端看他眼:“是你过得不够好,还是对你不够好,为何要算命格?”
钟雪啊声,犹豫片刻,搪塞道:“不为何,随便算算。”
算命先生细细推算着八字,须臾,原本惶恐脸色蓦地暗,他幽幽抬头,目光从钟雪扫向梁端,有些惊悚咽下口水。
钟雪弯眼笑:
梁端哂笑:“既然不灵,说与不说又有什区别,而且命由不由天,从不信这个。”
两人刚走出十丈开外,天色骤变,眨眼便是瓢泼大雨。
若是往日,梁端必然是走自己路,让雨他娘随便下吧,淋湿就淋湿。但方才,他却拿出这辈子对风雨警觉,个旋身,便带着钟雪闪进旁酒馆中。
可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呼啸而来风雨,梁端后背打湿片,钟雪被他护在怀里,情况尚可,只是胸口沾点水,好在无伤大雅。
两人没带伞,时半会也走不,便由着小二引路,去楼上稍坐。
梁端意识到不对劲,皱眉:“算出什吓成这样?是短命,还是极其短命?”
缀小兔子布偶红线在梁端手指上勒出圈红痕,已显紫青,他却全然没感觉到疼。
钟雪手指痛,嘶声,别脸,看见梁端手指上缠那段红线:“手指都勒成那样,哥你不疼吗?”
梁端骤然回神,怔怔把手指上红线解开,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只是摸摸那只小兔子布偶耳朵,宝贝似贴身放进衣襟里。
钟雪属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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