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钟雪喘着粗气,吞吐间全是梁端的气息。
“谁教你摸我。”梁端另一只手按着钟雪的后腰,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拉,松开钟雪的脑袋,“下次再擅自如此,我就直接把你闷死在我身上。”
闷死在你身上?这种死法还真是稀奇。钟雪胡乱点了点头,毫无感情的连吹带捧:“世子冰清玉洁,冰魂雪魄,简直就是我大周的柳下惠,旁人不可轻易染指,我懂,我都懂。”
梁端那睥睨的小眼神一扫,“算你识相”四个字不言而喻。他依旧没放开钟雪,反倒把手搭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一把。钟雪提心吊胆,生怕他手腕一转,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离开第十二道门,可闻水声,稀里哗啦的,单凭声音就能想象出水瀑自断崖而下,猛地兑上岩石,激起尺高浪的情景。
“若这所画为真,那这个婴儿是……”钟雪后背一凉。
梁端把钟雪揽在怀里:“你抖什么?”
钟雪如鲠在喉,靠着梁端手臂再三镇定后:“谢宣他……”
若谢宣真是皇帝的私生子……尚为皇子的周寰年少时便倾心自己的亲妹妹,还,还杀父弑兄,谋夺皇位之后强娶自己的妹妹,甚至有了孩子……
“还有两道门,别过早下定论。”梁端抓起钟雪冰凉的手,漫不经心的塞进衣襟,“赏你的,别乱摸。”
绕过一道石壁,就看到了地图上标注的水帘。
梁端撑开事先备好的油纸伞,遮在两人头顶。钟雪:“端哥,我不是让你带两把伞吗?”
梁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带两把,你头很大吗?”
端哥的脑回路应该是被狗日过,又或者是被哪路神佛开过光,跟旁人不一样,不可同他计较。钟雪自我安慰了一番,露出一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我头不大,谢谢。”
梁端淡淡看了他一眼,穿
钟雪愣了下,又往梁端身上凑了凑,两人贴着走完后两道门。
画上女人是当朝早逝的如宣公主,宫人所出,是公主中身份最低的,经常受欺负,若非周寰护持,也不可能过的如画上那般顺心。
而梁端的生母——瑞成公主是皇后之女,地位尊贵,但性子不羁,凡事由心,素来不看重出身,纵观所有王公贵女,也只有她敢与如宣公主交好。
便是这层关系,使得如宣公主自缢前托孤于她,圣旨也交到了她手上。圣旨小,好藏匿,凡人问起只道烧了便可,但尚在襁褓的婴儿怎么藏?不出一日,婴儿便被皇帝抢走了,又一日,隐于市井多年的老平王老来得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谢宣满月时,便破例袭爵了。”梁端掐了下眉心,一把将钟雪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任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