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亲生玩意儿实在有点重,扫地机器人挣扎会儿,死在原地不动。
盛望冲猫招招手,想把它叫下来,张口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猫名字。
他转头冲厨房道:“它叫什?”
江添恰好端两盘煎蛋出来,他把盘子搁在餐桌上,朝这边看眼,不知为什含糊其辞:“随你怎叫。”
盛望:“?”
盛望松手,猫咣当下掉在地板上。
江添:“……”
他表情跟吃馊饭样,傻儿子骨碌翻起来窜出房间,盛望笑得倒在床上。
江添绷着脸去洗漱,又从冰箱里翻两个鸡蛋出来敲在煎锅里。他对吃贯不挑,要求只有两样——熟、没毒。所以在国外生活那久,厨艺却长进缓慢。思来想去只有煎蛋不容易砸,能应对某人极挑嘴。
盛望在他指点下找到新牙刷和毛巾,洗漱完便抱着猫在厨房边转悠。
个人总惦记着附中日子,他记住,江添也记得。
时间并没有在他们聊笑中插入沉默、茫然和停顿,就好像那些年他们从来都是并肩走过。
直到这瞬,盛望才真正全然地放松下来。他换个更舒服姿势,半闷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两天就做完周事,所以今天休息。”
他感觉江添揉下他后脑勺,弄乱头发,但他不想动弹,很快就睡着。
等到两人真正起床,已经将近10点。
说话间,门铃忽然响。
盛望站起身,下意识走过去开门。
来是江添博
江添瞄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道:“你是打算吃煎蛋配猫毛?”
盛望听着就觉得嗓子痒。他默默走远点,手指插进猫毛里撸把,果然撸到手猫毛。
“你怎跟蒲公英样。”盛望拍掉手里毛,从沙发旁拖出只扫地机器人,开让它吸毛。
不会儿,他儿子挣扎着跳下去,蹲在机器人上开始巡视疆土。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拽着外公去大街视察模样,摸摸鼻子心说还真是“亲生”。
盛望坐起来时候,发现他失散多年猫儿子正睡在被子上。它在两人之间挑个缝隙,把自己填在里面,睡成长长条,宛如夹缝中生存。
盛望没有真正养过猫,被它睡姿弄得根本不敢动:“要是挪下腿,它是不是就被挤死?”
“不会。”江添掀开被子下床:“它会把人蹬开。”
猫被两人动静弄醒,脸迷糊地抻直脖子,耸着鼻尖跟盛望脸对脸。盛望看它翻滚两下,挂在床边摇摇欲坠,忍不住捏住它只爪子:“要松手它会掉下去?”
“不会,没那傻。”江添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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