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反应已经跟不上说话内容,他抱怨完才想起来该问句“政教处徐大嘴你还记得吗”。听到江添毫无停顿低笑,他翘起神经枝丫又放下来。
原来并不是只有他
今天是难得例外,不是起不来,只是想把某人些无关痛痒小习惯养回来,比如假日懒觉。
盛望露出丝茫然,他眼珠在昏暗中也依然很亮,眨不眨地看着江添,像是在缓慢梳理昨天到今早来龙去脉。
几秒过后,他又趴回到枕头上低声答道:“没有工作。”
某种程度而言,他跟他那只猫儿子真有点像。惊醒瞬间会警觉地炸起毛来,发现没什事,又会慢慢软化下来瘫回窝里。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能睡个懒觉,绷起神经放松下来,任由困意卷裹上头。
新年第天,盛望手机6点就开始嗡嗡震动。
他眼也没睁,带着脑门起床气,从被窝里伸出只手往枕边摸。结果手机没摸到,震动却自己停。
盛望睡蒙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他正处于宿醉过后短暂断片儿中,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人在哪里,也没能立刻想起来昨晚经历什。他只是在过每天早上机械流程——闹钟响,他得关掉起床。
结果今天不用他关,闹钟自己就消停。然后有人抓住他在枕边乱摸手,塞回被子里。
“本来是有事。”他声音沙沙糯糯,像是不愿多动舌头,话语间停顿很长,像半梦半醒下有搭没搭闲聊,“客户不做人,本来要出七天差,把元旦假全给占。”
江添很享受这种久违抱怨,没有说“听说”,只是“嗯”声,任盛望懒懒地往下说。
犯困人思维是断层,内容也很跳跃。他说完“本来”,呼吸轻缓下来,像是已经睡着。
过几秒,他忽然又说:“那客户长得像徐大嘴你知道吗,看到他就想藏手机。”
江添沉沉笑起来。
温暖包裹上来,意识又开始不坚定地往下沉。他趴在枕间迷糊几秒,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诈尸似抬起头。
窗帘没拉开,看不出来外面天色如何,屋里倒是片温暖昏暗。
江添似乎也刚被弄醒,眉宇间还有惺忪睡意。盛望看见他从床头柜拿来手机,扫眼屏幕说:“6点05,你有工作?”
他嗓音很低,带着困意未消沙哑。说完像是怕某人记不清日子样,又补充句:“今天元旦。”
其实江添平时起床也就这个点。天气好会晨跑,阴雨天就早早进实验室。不过北京深冬妖风阵阵,厉害起来能把小姑娘吹倒退,所以他这些天早起归早起,并不会去风里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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