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他想着,他跟江添之间拦着东西只要天没消,走得再近也是徒劳无功。可真见到人,他就根本顾不上那些所谓“理智”。
他看到江添手指只想抓上去。看到喉结,只会想到当年被他亲得发红样子。看到每处地方都在想:这些以前全是,想怎样都可以。
分开那几年,想念是种执拗习惯。真正见到才意识到,他是真……很想江添。疯样地想。
但他找不到那个口子。
其实张朝说得没错,随便找点什,旦开口子就都顺理成章。可他最大问题就是找不到那个口子。
哪壶,还提得人恼不起来,因为针见血。但这话其实也不对,有新人才能叫旧情,盛望压根连这个流程都没有走过。
“还真被说中?”张朝这个糟心玩意儿饭局上是个人精,到这种时候又不会看人脸色,顶着盛望逼视继续说:“那好办啊!不都说老情人见面干柴烈火?次火不起来就多见几回,明后两天不是合作中心那边有会?你跟起去呗。”
呗什呗。
盛望顶着脑门官司,调出行程安排给他看:“看见没?明天出差。”
说完他又忍不住补句:“周。”
他花好多年给自己层层裹上壳,应对这个应付那个,等到见江添,他却忘怎卸下来。
他想见江添,想跟对方说话,又怕见面无话可说。他躲在壳里翻翻找找,却不知道哪样才是江添熟悉他。
如果每次见面都是生涩,那“旧情”只会在不断失望中慢慢耗尽,那才是他最怕。
盛望掏出手机,点进那个多年置顶聊天框,盯着空白界面看很久,又字未留地退出来。他烦躁地仰在椅子上,直到手机又震几下才垂下眼应付工作。回完几条信息,他顺着屏幕往下滑几道,这才想起来昨天张朝推名片还没加。
张朝很贴心,每个微信名片下面都附人名,免得他对不上号。盛望发去申请,然后看到最末端
无意识表达强烈不满。
“那真是造化弄人。”张朝摇着头感叹,“但也没关系,你不是有人微信?聊啊!随便找点什事,旦开个口子不就说上话,说上后面不就顺理成章。”
这人自己单身三十年没搞过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疯,格外热衷于撮合别人。讲起理论来套套,就是从没亲身实践过。
盛望再次被戳痛点,抓起个文件夹反手把他抽走:“你懂个屁。”
八卦捣乱人跑,盛望目光回到电脑上,盯好半天个字也没看进去,索性自,bao自弃地重重靠回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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