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拇指用力地抹着杯璧,点下头。
他余光能看到江添脸,垂着眼似乎在看他小动作。他拇指滑,收起来。江添看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
盛望想问他变化是不是很大,跟高中相差很多?
不过还没开口,就
……
十七八岁时候不能理解久别重逢人为什总是说些不痛不痒话,这刻盛望才明白,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敢问。就像要趟片密集雷区,不知哪步走错就会被炸得支离破碎……
不如寒暄。
他看着杯子里轻晃清水,转头问江添:“回来跟曦哥他们说过?”
“没来得及。”江添说。
盛望眸光动收回视线,握着玻璃杯手指无意识地转着杯口。
以前他们也这样坐在起过,好时候他把江添当靠枕,压抑时候远远分在两端。但很少像此刻这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两相沉默。
其实盛望想说话有很多,每句都翻涌着冲到舌尖,又在开口前退回去。
给你发胡言乱语收到吗?
为什从来不回呢?
年。
这教授有四分之俄罗斯血统,对酒兴趣远大于其他食物,到寒冷季节尤其如此。张朝他们几个又是海量,陪着远道而来客人推杯换盏。
盛望也喝不少,他每次端起杯子,江添都会越过杯盘看过来。
包厢顶灯华丽繁复,光线交错交织,再加上玻璃杯相碰之间折射,有时会迷眼。他们就在这样纷乱灯光下克制地坐在两端,视线纠缠。
杯子刚喝空,他就窝去包厢角沙发上躲着。
“很匆忙吗?”
江添沉默片刻说:“临时决定。”
明明是再无聊不过话,盛望心脏却阵阵紧缩,像被只看不见手揪紧又松开,反反复复。
他舔下发干唇沿,静片刻问:“会在国内呆多久?”
“半年。”
想起以前还会难受吗?
是耿耿于怀还是放下?
身边有没有出现过更好人?
还会被谁逗笑吗?
有过瞬间心动?
酒食酣足,大家陆陆续续去洗手间,包厢里下子冷清下来,只有两三个遗留在桌人还在小声聊天。
盛望拎着桌上温着水给自己倒杯,江添从洗手间提前回来,绕过圆桌径直走过来。
盛望像被点穴,握着杯子肩颈僵硬。仰头喝水时候,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关节咔咔声。
沙发往下轻轻陷,江添在他身边坐下来,手指交握着,能闻到浅淡洗手液味。盛望朝旁偏下目光,看到腕骨边熟悉小痣。
曾经最亲昵时候,他抓着江添手亲过那里,又被对方反扣着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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