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发不出什寒暄话,他想象不有天,他和江添会彼此问候着“忙”“最近怎样”“有空出来聚聚”,然后给少年情动层层撒上
因为这短短句回答,盛望鬼使神差回趟江苏,把旧手机翻出来折腾着登微信。刚登陆就收到大批未读消息。
它们在时间缝隙里滞留太久,已经没有回复意义。盛望看下来,从头拉到尾,唯独江添聊天框里片空白,什都没有。
直到那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卸载微信、丢弃手机,并不是纯粹赌气。
他知道江添性格,也知道对方决定松手意味着什——江添把他学校、老街、长巷、同学、朋友……所有尘世热闹都留给盛望,自己带着只猫走得干干净净。
而盛望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忽然就看开。这两年唠叨林子也不比少,大概当成亲儿子吧。”
盛望愣,恍然想起来喜乐赵老板是做过癌症手术。
“不过……”赵曦说:“如果再来回,倒宁愿多磨他两年,换他别生病。谁时间不是时间呢。”
人时间欢喜悲苦各不相同,再怎相近,日子也是自己,借鉴不什。
盛望又问赵曦:“他去国外是你跟林哥帮忙?他……”
那段时间,他会反复戳进江添信息界面里。
对方昵称还是“哦”,头像还是“团长”,相册封面是那张光影下书桌,朋友圈停止在那首“童年”上,好像流年戛然而止,此后再无更新。
大四元旦,婉拒学妹表白那天,盛望抓着手机在操场看台上坐到深夜。他想跟江添说话,前所未有地想,又不知道该说点什。
当初收场方式太过匆促难堪,两边都片狼藉。以至于少年时候头脑热就能说那些话,大却怎都发不出去。
其实发出去也没什用,他们之间横亘东西天不消失,说就只是平添纠葛与烦恼。藕断丝连这个词听着暧昧缱绻,不过是背道而驰又非要耗着而已,耗到足够远足够长,就能断得平平静静。
他过得好?
赵曦以前常听他说“哥、哥、哥”,冷不丁听到掐头去尾“他”,还有点不大习惯。愣下又反应过来,那个拼凑家庭已经分崩离析,那声“哥”已经名不正言不顺。
江添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男朋友,兜来转去,又成盛望不知该怎称呼人,又成无法述诸于口某某。
赵曦说他跟林北庭帮忙安顿部分,主要还是江添本身够争气,有奖学金前提下日子不会那难过。但也仅仅是不那难过而已。
盛望又问他跟江添还有没有联系,他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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