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被问得头雾水。
他跑脑门汗,正要去抢江添冰水,闻言纳闷地说:“什状态?哪个状态?你大早上喝酒?怎还说胡话。”
高天扬这位二百五配合极,当场甩着头发表演场撒酒疯。
那天盛望没明白这话意思,别说他,高天扬自己都只是随口说而已。
夏末暑气拉得很长,潮热炽闷,直到九月下旬场秋雨落地,天气才倏然转凉。
由于两个小打定主意要住宿,江鸥便不用每日守在家里。她再次提出自己可以帮忙,这回盛明阳退步,两人商量着排妥时间。附中住宿生按月放假,他们只要保证那几天在家就行。
这样来歉疚少,反倒显得陪伴相处时间多不少。
这个拼凑起来家庭似乎找到最适合模式,甚至在某个偶尔瞬间,有丝其乐融融味道。
这段时间盛望心情很好,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家里关系好转缘故,更多是因为江添。
自从那天说要起住校,他和江添关系更近步。
江添朝楼上某处扫眼,说:“不是个人。”
这次有人跟起。
*
盛望闷头睡到天光大亮,才循着闹钟声在被褥旮旯处摸到手机。他稍作迟疑,最终还是戳开微信。
惯来啰嗦盛明阳夜没说话,直到今早起床点才发来个“好”。
高军训到尾巴,整个上午都占据着操场进行汇报表演,口
当然,江同学冻惯,并不会把“很高兴”四个字挂在脸上,嘴巴该毒时候依然很毒,口是心非也毫无收敛。但他会在些细节上透出几分纵容,并不显山露水,像是种隐秘亲近。
盛望不知道江添对丁老头、对当初那只叫“团长”猫是不是也这样,好像有些差别。
不管怎说,反正他很享受。
少年人旦心情好,眉梢唇角都会透出光来。
高天扬每天跟他混迹在块,想不注意都难。他有次跑完操勾着盛望开玩笑说:“就你最近这个状态,放在古代那得是四大喜事级别。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盛哥你是哪样?”
他说:“这次听你。”
他们住宿申请递交得晚,学校反馈说高正在军训,拉过来两车教官,目前暂住在男生宿舍,把空余位置填满。等这波军训结束宿舍空出来,晚申请学生才能住进去。
于是两人在白马弄堂多住阵。
盛明阳忙完部分事情,终于能回来歇几天。父子俩默契地揭过那次深夜语音,各自祭出半台阶,相处倒是和谐。
江鸥和江添也有些微妙变化,维持住另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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