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虽然我觉得你知道,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容仪平视前方,一脸严肃,“今天在包间里的事,我的意思是,随便来一个好看的,摸着舒服的,我可能都……”
“我知道。”相里飞卢轻声说,“谢谢你没生气,小凤凰。”
容仪打了个哈哈:“大家都是正常男人,平时有点什么需要纾解休息的时候也很正常……”
“那你这一千年,时常找人纾解吗?”相里飞卢问道。
容仪卡了一下壳。
连出门递伞,都只给了一把,他的那把鸡蛋炒小葱的伞还是直接送到相里飞卢手上的。
容仪瞅着送伞的小厮:“这伞是我的,你再给他一把。”
相里飞卢说:“不必。”
小厮看看相里飞卢,又看看容仪,最后判断出了听谁的:“这位爷,您带过来就只有一把伞,正好今天人多,我们给客人准备的伞已经不够了。”
区区雕虫小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容仪轻叹一声,抬腿把他踹开:“我好了,你走开。”
他声音还有点抖,带着某种不自知的、欣快的余韵,他低头去紧腰带,相里飞卢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擦手。
“你是真的变了。”容仪耳根有点红,他摸了摸,确认还没有特别烫,不算丢脸。
“是吗。”相里飞卢说,声音仍然淡淡的。
容仪强装镇定,伸手拿了杯茶,猛灌好几口。他对面,相里飞卢仍然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经过短暂思考后,在诚实与男人的面子之间,容仪选择了面子:“对的,就是这样,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遍阅千帆了。”
相里飞卢看了他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雨声淅沥,容仪只想赶快把这个色、情的话题转到一边去,他
容仪泰然自若,把伞从相里飞卢手里抢了过来:“那好,佛子就淋着吧。”
他踏入雨中,相里飞卢一并踏入雨中。
这次相里飞卢没有隔得很远,他几乎与他并排,容仪瞥过去,警告说:“不要想我会把伞分给你哦。”
“我神躯已成,你不必担心我。”相里飞卢静静地说。“你从前下雨也不撑伞。”
“是么?”容仪想了一会儿,发觉记不清了,他当一只普通凤凰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他当明行的时间。
他依然没什么表情,但这却是让人最受不了的地方。
容仪摸摸脑袋,视线转到台下——虽然门关着,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场上换了一个歌女在唱。
“可以打道回府了。今日已经尽兴。”容仪站起身来。
相里飞卢点点头说:“好。”
两人出门下楼。容仪一推开门,就隐约觉得事态不太好——门边果然守着几个小厮和侍女,看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