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薛闲扫走大半力气,颤颤巍巍地在地上直哆嗦,他看玄悯半晌才看清他容貌,摇摇头,“不、不曾。”
薛闲不由想起在刘师爷那里听说术士,现在看来,恐怕都是同个人,龙骨是从他手里所得,那这术士十有八九便是他所要找人!
“要布阵局,就去虏三百孤魂,要雕石像,就将人绑去荒山野岭,要让阵局事半功倍,就埋根龙骨……可见你跟你师父脉相承,都不是个东西。”薛闲冷笑声,问道,“你那师父姓甚名谁?”
“你、你若是能让再活几年——”那人听得出薛闲真正目在找他师父,以为可以借此机会讨价还价番。
谁知他刚说半,就被薛闲袖子扫开,狠狠撞在墙上:“爱说不说,不知道姓名也有是法子找到他!”
那人:“……松云!他道号松云!”
无大用。至于那些残兵,也不过只剩半条命,左右也是苟延残喘,缺胳膊少腿,做不活计也谋不生,回去也是累赘。”
薛闲简直要被他气笑,“觉得你也是累赘呢,你看你现在动弹不活似滩烂肉,苟延残喘连半条命都不剩,打个商量,也打算布个阵,需要命不多,条就够,拿你去填填你看怎样?说不定百八十年后可以救上数万百姓。”
那人:“……”
这样人薛闲自然是没那闲心去救,也没那良心去度化,之所以这样费番口舌,只是因为……不知过错不知悔改地咽气简直算得上另种意义上解脱,相较而言,还是心怀愧疚和恐惧地闭眼更合适这种人,
不过死前,该问还是得问。
薛闲问完该问话,正欲动手,就被玄悯按下手背。
“怎?”
“有话要问。”玄悯淡淡道。
他看着那人,问道:“你可曾见过?”
此话出,石头张、陆廿七连同薛闲都是呼吸顿。
“再问你,你那墓室地下所埋龙骨,是从何而来?”薛闲又道。
“高人所赠,有龙骨能事半功倍。”那人小心翼翼地道。
薛闲脸不耐烦,“最厌烦在问话时候别人弯来绕去!要不你还是现在就去阎王那里报道吧,怎样?”
“不不不!说,说……高人、高人是个术士,跟他许久,体质带灵,流出来血用来布阵比寻常阵局厉害许多,他便教许多东西,从八九岁跟着他,学十余年,算是师父,只是他不让这叫他,只送枚门下所传桃木腰坠。这些年虽然不再跟着他,但仍有联系,卧龙县江段大涝便是他告诉,百士推流局也是他带人手帮起布。”
术士?又是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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