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非但知道,还听过不少传言,什每年冬月末这里都会有声音,又是说话又是咳嗽,还有唱——”那乞丐说到半,忽然看到疤脸男后头个男人手里正抱着几件戏服,还拎着长髯。
“戏呢……”乞丐毫无起伏地说完后半句,脸都绿。
见到众人脸色,那疤脸男无奈地摇摇头道:“戏确实是们唱,但这不样……”
他看眼木门,像是透过木门看向外头那些人,叹口气,道:“们本就是这村里人,从小吃着这里米喝着这里水长大,徐大善人于们有恩,若是没有他,们这戏班子里老老小小,胎都该投过轮。”
“们日日年年总想报答些什,可他什也不缺,独独喜欢听戏。们这戏班子平日里走南闯北,四海为家,但每到冬月,都会往这里赶,赶在徐大善人寿辰这天给他唱上出,让他笑笑,也算是点儿微不足道心意,这唱有十年罢……”
这推门声打断,除面壁薛闲,众人均是抬头,愣愣地看着从门外涌进来大堆人。为首那个脸上带着三道长疤,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看着比地上那圈乞丐像土匪多。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戏班子。
最后个进门是先前出去玄悯,他进屋后,顺手背上门,将徐大善人和那些宾客都挡在屋外。
厅堂里寒暄和聊笑隐约传进屋里来,莫名显得有些幽远,像是蒙裹许多层雾气,又隔数条街巷般,格外不真实,莫名让人觉得脖颈凉飕飕。
显然,玄悯将他们这行人引到这间屋子里来,是有话要问。不过玄悯还没开口,那疤脸男先连珠炮似开口:“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地方?怎半点儿不知分寸,居然在这里逗留。”
“十年?”有个年长
他目光落在乞丐围着那口砂锅上,皱着眉道:“挡风挡雨地方多是,这年头废弃寺庙那样多,随便寻间便是,非得选在这处,不知死活!”
“哎……有老有小,还都生重病,实在是走不动,更别提上山。”其中个乞丐无奈道。
“你们不是本地人?没听说过温村?”疤脸男气归气,说话时却知道要压低声音,“不知道这里已经荒许多年?连个活人都没有,你们哪来胆子在这里歇脚?况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时候来!你们知道?外头那屋子,没个是人啊!”
江世宁和陆廿七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毕竟这场景就好比只鬼告诫你要小心另只鬼,着实有些奇怪。
不过这屋里知情也就他们几个,其他人则完全不明白,还十分捧这疤脸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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