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石头张动不敢动,僵成块棺材板,眼泪都出来。
“你被带去做什?”玄悯问道。
石头张惨白着张脸,道:“让雕七把石锁,两头镇墓兽。”
玄悯然点头,从暗袋里摸出张薄纸,在他面前抖开:“这纹样
祖宗诶——还活得成?!
石头张两眼翻,又要晕,就听到声凉丝丝威胁:“你若是把眼睛闭上,就别指望再睁开。”
石头张:“……”
他哭丧着张脸,道:“真不知道那是……、就是天生有些不同于寻常人,能看见旁人看不见些东西。那次看见土里有点儿光亮,就、就忍不住去挖开,挖着这根骨头。觉着这骨头不般,指不定是什灵物,就带回来。不是都说利器能驱邪,就……就雕把剑保平安……”
他被薛闲双眸盯得直哆嗦,声音越来越低。
只不过彻底清醒后,在黑色真龙默然不语俯视之下,他话未说完,就已经默默把后半句吞回肚子里,噎得脸都绿。
“别停啊,继续说。”薛闲音色寒凉得像三九天里江水。
在他说话间隙,又道玄雷被他从天上引下来,煞白电光在半空戛然而止,堪堪悬在石头张头顶。
矮小男人顿时吓得文思如尿崩,半点儿不敢拖延,当即道:“刚才说那些都是胡言乱语并非针对二位!小人只是被仇家追债追数月有余着实没有法子才出此下策将自己圈在屋子里又从道士那边学招摆个花拳绣腿阵只求能躲过时灾祸苟延残喘几日求大仙放马!”
“糊弄鬼呢?”薛闲冷哼声,“被寻常仇家追,用得着摆阵来挡?”
“你在哪儿挖?”
石头张道:“江、江边山上。”
“你非得句句往外头挤是不是?”薛闲脾气已经快忍不住,“需要帮你刺激两下?”
“不不不,不劳……”石头张快哭,“那时是被人带着走,路上全程蒙着眼,到地方才解眼罩。那山上也没个碑牌,真说不清楚,只记得在山上能望见江,江道狭窄湍急,浪声大得吓人。”
薛闲气个倒仰,悬着雷电“咣”地贴着石头张头皮砸下来。
石头张哆哆嗦嗦不敢接话。
“问你,你先前手里捧着那把剑所用龙骨,是从何处而来?”玄悯突然插句,提醒薛闲正事。
“龙骨?”石头张仿佛受天大惊吓,用气声又重复句:“龙骨?”
他目光和薛闲对上,顿时又要尿。
想到自己居然在不知情情况下,将真龙之骨带回来,还在上头精雕细琢番,又是磨刃又是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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