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玄悯淡淡问句,也不曾多言,便转而说起正事:“这屋里不曾有其他动静,应该只剩他人。只是晕过去,不大好问话。”
薛闲“嗯”声,没有多说,而是干脆地劈道九天云雷下来,带着千钧之势,轰然落在那矮小男人叉开两腿之间,整天地面都被炸得碎裂开来,裂痕满布。
在这断子绝孙威胁之下,那矮小男人个哆嗦,哭爹喊娘地醒过来:“饶命,饶命啊——就是个文不名石匠,该做活儿都做,不该说个字也不会说,只求放命,——”
这矮小男人不是旁人,正是石头张。
他连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便连珠炮似喊串,可见这段话在他心里憋有多久,准备有多久。
他面上十分理直气壮,却在不经意间又瞥玄悯眼。
若是他没有眼花话,有那丝不太自然神色从玄悯脸上闪而过,快得几乎难以捕捉,接着玄悯便皱皱眉……
皱眉……
这秃驴惯来没有多少神色变化,沾着脏东西便皱皱眉,碰上麻烦人或事同样也喜欢蹙着眉……
总之,大多不是厌恶便是嫌弃。
……
总之,滋味决计好受不到哪里去。
玄悯目光冷不丁落到自己手里衣服包裹上,恰好转回脸来薛闲也跟着看眼。
玄悯:“……”
薛闲:“……”
薛闲愣,莫名有些不大爽快,活是有小列蜘蛛排着队从他心口爬过去,细脚伶仃,扎得他颇不舒服。
原本火烧火燎感觉似乎下子变冷下来,亦或是没那难以忍受。薛闲盘在玄悯周遭身子陡然松,给他余留出片空地。
闹腾惯人突然这般自觉,玄悯有些不太习惯,却发现这祖宗正垂着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晕着矮小男人。
兴许是身躯变得庞大后有着天然压迫性,又兴许是龙脸不善露出什表情,不再往人身上缠薛闲,真正正经起来,居然有种生人勿近疏离感。
这倒是比他先前表现更像条真龙。
多棒啊,没穿衣服。
薛闲瘫着张龙脸,面无表情地想着。先前昏昏沉沉时顾不上那许多,碰着点凉东西,就好比抓住根救命稻草。哪里还会管自己穿没穿衣服,反正又不是人样。可这会儿……
管他娘,反正热,况且依然不是人样。薛闲这想着,又破罐子破摔般蹭两下。
玄悯:“……”
薛闲在市井中混半年不代表他就真混成个凡人,龙虽为神物,依然是兽。所以,他脾性中多少带点直白毫无遮拦兽性——热便得凉快下来,先舒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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