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活不过今日?”江世宁有些愕然。
当初在刘家宅院,他听到刘老太太说债必有所偿时,并没有想过刘师爷会真偿尽怨债,更没想过
直到木枝“啪嗒”声,侧倒在地,陆十九才皱皱眉,将其捡起来。
他用手指摸着地上那些痕迹,双眼半闭,嘴唇直无声开阖着,也不知在自言自语地估算着什。
片刻之后,他抬头看向玄悯手里金珠,冲薛闲方向道:“有些奇怪,只算得出其中四人踪迹,还有人不知为何算不出,活像不存在似。”
薛闲沉吟片刻,道:“共五人?行吧,那先告诉算出来四人。”
“嗯。”陆十九点点头,道:“其是渔人,其二便是算不出那人,其三是名术士,其四你们应当见过,是官衙里人,姓刘。其五便是这位大师。”
道:“收吧,别多拿。”
他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模样,却也有身怪习惯。他要养家,所以找他卜算自然是要收钱,只是这钱数却并不固定,只定个数。金银铜全看你愿意,你若只想给铜板,那便是三枚铜板,你若想给银子,那也是三粒银子,你若吃错药想给金子,依然是三粒。
薛闲就是吃错药那种,回回找他卜算给都是三粒小金珠。
陆廿七老老实实从玄悯手中拿三粒碎银,想把他塞进陆十九兜里,却被陆十九挡住:“袄子蹭破,你先拿着,别贪。”
“谁贪?!”陆廿七皱着眉道。
薛闲:“……”得,不算也知道有这四个。
“那现今踪迹呢?”薛闲又问。
陆十九边摸着地上痕迹边缓缓道:“渔人现如今在江之隔安庆府,你们会见到,术士在蜀中盘龙山线天上小龙洞清修,刘师爷……”
他手指摩挲过地面,微微皱眉又松开,依旧是副寡淡模样:“刘师爷昨日夜里碰上走水,活不过今日。大师不用说。”
交代完,陆十九收回手,看着薛闲。
陆十九也不理他,只看向玄悯方向,问道:“要卜算是何物?”
玄悯将手里金珠递过去。
薛闲道:“就是这枚金珠,劳驾帮算算,这金珠先前经手之人,现今都在何处。”
陆十九也没把金珠拿进自己手里,只就地蹲坐下来,摸着手里红绳绑着木枝,边盯着金珠,边扶着木枝在地上缓缓移动着。
江世宁在旁看会才发现,并非陆十九握着木枝在地上写画,而是那木枝自己在写画,陆十九手指只是堪堪触着它而已。他盯着那木枝看好会儿,就见地上被划出几道横斜交错线,以及些零星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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