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世宁转而便觉得这样神色颇有些无礼,连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闭观口口观心去。
玄悯看也没看他们,似乎对这些目光恍然无所觉,他面不改色,依旧脸平静地问陆十九:“确信从不曾经过他人之手?”
陆十九摸着地面重新确认番,继而点头道:“不曾。”
玄悯点点头:“多谢。”
该算已然算完,陆廿七便开口道:“你这半个来月没归家,就是因为掉进这鬼地方?”
这正是先前他在归云居上房里展开来那张,纸上记许多东西,有些是字有些甚至还有大致图,有笔走龙蛇十分潦草,像是随手记下,有些则仔仔细细地写数列。
他将薄纸递给陆十九时,并没有将纸展开,而是维持着折叠状态,隐约能从松散角看到起首写着两字:寻人。
玄悯沉声道:“想知道这纸是谁留,有劳。”
陆廿七依然规规矩矩地收玄悯三粒碎银。十九看着那张薄纸,手扶着木枝在地上涂画。
刚落进暗袋里薛闲对玄悯也十分好奇,趁着脑子还没有重新被煮晕,他也在竖着耳朵听着暗袋外头动静。
会偿得这样快。
陆十九闻言又抬手在地面摸索番,道:“嗯,确实活不过今日,现今正躺在间偏屋里。”
江家家死于走水,死后江氏夫妇又被炼进石墨里,必然也是经历油泼火烧之苦。傻子刘冲整日住在阴气罩顶偏屋里,被他吸数年气运,差点儿也把命搭进去。
如今刘师爷时日真走到头,死于火烧,在偏屋阖眼……果真,债必有所偿。
陆十九看向薛闲,道:“还有需要问?”
陆十九似乎没听到这
片刻之后,就在薛闲又要混混沌沌满脑浆糊时,他听见陆十九声音模模糊糊传来:“你自己。”
薛闲:“……”
自己留纸却拿来问卦子是谁,这就有点病。他倏然想到江世宁先前说,玄悯身上药味同调治失魂症人药有些肖似。
难不成这秃驴真是个失忆?!那他娘也装得太像正常人吧?
不止是薛闲,站在旁江世宁,甚至包括陆廿七都忍不住脸古怪地看向玄悯。
薛闲摇摇头,整颗金珠也跟着滚滚:“该知道都知道。”
陆十九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玄悯闻言,收拢手指将薛闲重新放回暗袋。金珠从玄悯有些温凉手指上滑下来时,薛闲暗道:要能伸手就好,怎说也得多扒住会儿。
可惜珠子溜圆,点儿没有停滞地滚进袋底,薛闲这锅龙肉汤又汩汩地煮起来。
撒开金珠,玄悯从怀中摸出张折叠过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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