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抱着睡枕走到他旁边位置上,顾如琢没看他,只是低下头,揉揉自己头发,懒洋洋地回答道:“困,今天不来,要睡觉。”
“顾哥你早上数学课才睡觉,昨晚上干什去啊?”后排男生不怀好意地起哄下,“这虚?”
“滚滚滚。”顾如琢戴上眼罩,在抱枕上趴好,全副武装准备入睡。
这个人金贵得不行,特别讲究,睡午觉也要弄得与众不同,睡枕、毯子、眼罩应俱全,程不遇抱枕就是跟着他买来。小黄鸭图案。
程不遇铺好抱枕,把手臂垫在抱枕底下,随后歪头靠在上边趴下。右边就是教室门,有个透光小窗口。他下意识地避开小窗口方向,脸对着左边,转头就望见顾如琢脸。
魏惊鸿不再回复。
程不遇关闭聊天页面,随后将手机放下,塞入枕下。他抬起眼,望向顾如琢,顾如琢什都没有察觉,仍然在沉睡。
他手上输液针已经拔,留下个微青针孔。程不遇放轻动作,慢慢地靠着床头坐起来,歪着脑袋望着顾如琢。
顾如琢趴在病床上,头微微往他这边偏着,露出俊俏漂亮侧脸,晨光透过窗帘,变得朦胧起来,将顾如琢面孔也衬得柔和起来,甚至比平常显得还要小些,像高中时候。
那时候午休,没进高三之前,剩下两个年级学生,都是要趴在桌上睡觉。少年人精力旺盛,不睡觉、睡不着人比比皆是,因为午休时没有老师管,只有年级组人会时不时地来巡查。
他吓跳,但顾如琢没有动——他戴着眼罩,面朝他这个方向睡着。
程不遇瞅他几眼,随后闭上眼睛,安心睡着。
午后教室非常温暖,起床铃响起来时候,程不遇不舒服地动动,困倦地睁开眼。
顾如琢就在他对面,眼罩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歪,露出只眼睛,半张侧脸,睡着后有种迷茫温柔与帅气。
程不遇
年级主任巡查时候,最危险就是前排学生,后边学生因为地理优势,拥有得天独厚反应时间。那时班上同学都喜欢自己换座位。前排人爱换到后边去,小情侣们方便卿卿,关系好朋友也方便聚在起小声聊天。
程不遇直都很困,从小到大都缺觉,午睡直都乖乖睡。他位置在靠后靠窗地方,很多人都来找他换。
有天,他换到顾如琢旁边位置。
顾如琢午休般都很不乖,他也爱跑到教室后边去跟死党起说话,程不遇那天换过去时候,顾如琢不知道为什没有去。
后边有人小声叫他:“顾哥,过来,给你留个位置,今天中午看球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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