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吴维觉得,除个能下狠手军法官之外,当时确还需要个能够现身说法新兵管教。
岑三很是健谈,说过自己事,便问吴维,“小兄弟贵姓?是在军中做事吧,武学刚毕业?”
“免贵姓吴,吴起吴。”
吴维二十上下,瘦削挺拔,即使是坐着,也没有普通人那种松垮感。穿着便装
是剃过,只有短短青茬。如今世间除僧侣,军中剃发是最多。在野地里训练时候,留着头发是给虱子跳蚤做窝。吴维自己就剃发,军帽下面是短仅寸许头发。
而普通人话,就数工厂里工匠,尤其是大量使用机械新式工厂——人员密集厂房易于滋生疾病,对工人个人卫生要求很高,可繁重工作却没有太多空闲时间让人打理,这种情况下,剃掉头发是最简捷易行办法。每天忙着家口食,没人有空去理会至圣先师所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损”,也不会去考虑髡发是刑罚种。
不过髡发在普通人中尚未形成潮流,真正愿意留短发还就只是部分工匠。
“各家工厂乱跑。”岑三很谦逊地说,“做安全监理。工厂里面,条条规章制度,都是拿人命换来。就这两年亲眼见到,就有被冲压机打碎脑壳,有头栽进铁水里,还有被硫酸洗脸,被热碱水当头浇下。”
桩桩离奇死法,让吴维听得毛骨悚然,相形之下,眼前岑三只被高压蒸汽剥半拉脸皮,真是幸运小事故。
“说到底还是轻忽大意,不把规章制度放在眼里。所以这样子是最好。”岑三指着脸,笑着自嘲,“去工厂里面,只看这张脸,就能给那些把规章制度不当回事小子脑袋上上弦。”
这真是个恰如其分安排。
工厂里面事,吴维不解。但他武学毕业之前,参加毕业军演,安排给他率领队新兵让吴维伤透脑筋。尤其是其中几个蠢货,用军棍都改不他们拿枪口随意指着别人,把子弹随手乱丢恶习,而这些蠢货却第时间解到毕业军演对吴维意义,进而胁迫吴维放松对他们管教。
当然,对于出现这种情况,学校和主持毕业军演师长们都有充分经验。他们可以给学生们自锻炼机会,而旦学生自承无力管教时候,他们也会及时出面,解决问题,保障军演顺利进行。
吴维最终究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剩下事,军法官只用两天就帮他处置完毕。总之,最后更换两人队伍,在吴维面前变得跟绵羊样乖顺。而吴维付出代价就是丢毕业考上这部分分数,远离学年前十才能拿到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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