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严素心手艺不佳,而是渔民在捕捞之后,对海参初步处理出问题。
干制海货技术,在这个时代仅仅是最简单晒干烤干而已,还没有更进步炮制手段。甚至海参这个名词,都是出自韩冈——毕竟现在人参,
“玉昆。”又夹块海参吃,王厚突然压低声音,表情也变得有些诡异,“这海参当真能够……那个……你知道……”
“知道什?”
“咳,玉昆!”王厚提声,有几分恼羞成怒样子。
韩冈摇摇头,无奈地笑道:“处道,须知饮食有常,起居有规,良好生活习惯,比什补药都好。至于药物食材,确能有时效果,可是火烧旺,柴也会没,还是当普通菜来吃。”
韩冈不通医术,却精通医理,这是世所共知,见韩冈正经说话,王厚悚然恭听。
小厅中热气蒸腾,两个暖锅中咕嘟咕嘟地响着水声,冒出水汽,让房内变得烟雾缭绕。
韩冈拿柄小巧银火钳,从紫铜打制暖锅锅底夹两块木炭出来,让火头小些。
水汽淡点,不过弥漫在房间中香气,依然没有散去。
这是股很特别味道,如今大概只有老饕,才能比较容易分辨出这是海货特有鲜香味。
天寒地冻时候,弄个热汤锅,与朋友起吃喝,上至王公,下至庶民,都是寻常之举。韩冈自也不能例外,今日休沐,正好王厚不当直,韩冈便请他过府,弄个海鲜汤锅,再热点水酒,再惬意不过。
见王厚神色严肃,韩冈微微笑起来,虽说说得都是正理,可是能让人如此认真记下,还是要靠自己名声加成。
不仅是韩冈说医理让人不敢轻忽视之,就是韩家菜单,放到外面去也是多少人家争先仿效。
就像今天这餐,要是传出去今天韩冈请人吃海鲜,包括海参在内,东京城中所有海货都会涨价。
天知道,要不是处理海参手法终于进步,韩冈决不会再动筷子。
前两年,韩冈第次在这个时代吃海参,结果很糟。可以说,他从来没吃过这难吃海参,好端端材料全给糟蹋。
从锅里夹起块海参,韩冈对王厚道:“这东西终于能入口。”
王厚从自己锅里也夹块出来,也不怕烫就直接放进嘴里,嚼几口,眼睛就眯起来,“这口味可比过去吃好多。”
“葱烧海参更是上品,只是得要会料理。”
“上次瓦罐红烧肉还是玉昆你介绍,在家里吃得连羊肉都不想碰。”王厚咂着嘴,“既然玉昆你说葱烧海参好,回头让家里厨娘过来再学学。”
“这好说。”韩冈简单地就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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