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知宗泽曾经给快报写过文章,而且受到很多重臣赏识,立刻就变个人。等到宗泽得中贡生,继而通过礼部试,再被太后钦点为状元,老和尚在面对宗泽时态度变再变,腰也弯得越来越低。
不过宗泽回礼始终不变。以他年纪,尚做不到宠辱不惊,但待人前后如,不因成状元而目无余子,宗泽还是做得到。
老和尚送来夜宵,宗泽推让番,见无法推辞,方才收。然后谢过,又寒暄几句,再送住持和尚出去。
重新回到房中坐下,看着桌上热气腾腾银碗,宗泽只有苦笑。
他也知道,寓居寺院,从住持和尚,到看门火工道人,这两日都是兴奋不已。不仅仅是因为寓居寺中考生里面出名状元,而感到与有荣焉,还有利益上好处。
哐声响,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送客人回来,疲惫不堪宗泽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坐下来后,就不想再动弹下。
成为状元已经过去数日,宗泽门前依然宾客不绝,却也让他疲于交接。如果是正经言谈,纵是抵足夜谈也没事。可是过来客人,都是些凑趣、讨好、打探,甚至还有来讽刺,这干宾客,让宗泽实在提不起精神来与之交往。
敲门声响起来,随即,住持和尚声音也在门外响起。
宗泽轻轻叹声,站起来。先整整衣服——即便再累,礼节上细小之事,他依然会注意——然后才过去开门。
每日登门造访多少宾客,在礼节上都会顺手给点香火钱。而更多是干为沾点状元郎光客人,出手更是大方。
据宗泽从住在隔邻院中名国子监同学那边听来小道消息,短短数日,在东京城中并不起眼小小寺院,每天得到香火钱,比他中状元前多怕不有百倍。而且不说宗泽对寺院名气提升,光是居住过状元郎房
前后,两个光头便出现在眼前。
住持和尚脸上完全没有作为房东倨傲,笑脸上只有小心翼翼谦卑,“状元公这两日辛苦过甚,清减不少。贫僧寻个方子,让人熬点饮子,配上茯苓糕,正好可以滋补下。”
老和尚轻声细语,与他白天训斥小沙弥时声音截然不同。知道宗泽疲惫,特地送滋补饮子来给宗泽,还附带几块茯苓糕作为夜里甜点。
“师傅有心。”
自从宗泽住进来之后,住持和尚态度接连变几次。开始宗泽只是个普通国子监生,只是普通应对。作为名在京师住几十年,又在僧录司挂名僧官,见过*员、进士和贡生太多太多,普通国子监生实在不值得他恭谨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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