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听得心中冷笑。到这时候,韩冈肯定要撇清。不过韩冈还是承认他有打算对黄裳落榜事报与太后,只是放在代州几件事之后。这让王安石感到意外。难道韩冈还不想最后决裂?
“平章?”向太后问着王安石意见。
王安石立刻道:“臣无异议。”
“既然不是为黄裳,那参政想说是什?”向太后问道。
“臣想说是三馆秘阁。崇文院想来是朝廷储才之地,选入其中者皆当是儒林英才。可蹇周辅等人连科目不同,考题自当不同道理都不懂,说其滥竽充数或许过当,迂腐颟顸这四个字,蹇周辅等人却是逃不掉。”
不断地冒着热气,出现成果已经烫伤好些大儒和直以来作为主流观点。王安石新学更是成攻击重点。不过现今在儒林中已经有些不好风气,些儒者都开始将颠覆性观点托名殷墟出土,而宣讲于人,弄得儒林风气越来越差。
韩冈随即道:“沙砾之中,亦有真金,只需格物致知便可。”
“平章!参政!”见王安石和韩冈争论已经向不知所谓地方滑过去,向太后连忙提声提醒。
王安石和韩冈立刻停止争论,恭听太后训示。
向太后问道:“参政今日求见,是不是也有为黄裳被黜落这件事。”
韩冈很难为黄裳再争取,既然考官已经判定他落榜,事已至此,想要挽回是不可能,走制科这条路前途,黄裳已经没有可能。但韩冈可以让那几位考官付出代价。
暗地里送考题人,韩冈知道是谁,但他无意去追查这两人背后是谁。而提议将黄裳黜落人隐藏得太深,韩冈无法分辨到底是谁,但他可以确定,这些都不是他人。
“迂腐颟顸?”
“蹇周辅几近六旬,赵彦若也有五旬,此辈
韩冈瞥王安石眼,却承认道:“就此事,臣确有想法要禀报于太后。黄裳明明是军谋宏远材任边寄科,却跟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才识兼茂明于体用两科做样考题,这是要招揽精擅兵法贤才,还是书呆子?臣不讳言,以臣才识,去做今科考题,也肯定过不。”
韩冈自陈过不阁试,可当今看谁能说他不是朝中戍边帅臣中把好手?
“参政太自谦。”向太后连忙说道,“那以参政意思,是要让黄裳通过,还是重考?”
“不论是对是错,既然知阁试蹇周辅等人已经定下结果,就不能再改。改易已定登科名单,此先例不当开。并非臣认为黄裳不够资格上殿御试。只是朝廷威信远在黄裳人之上,即便是错,也必须将错就错。”
“……参政这是公忠体国之言。”向太后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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