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嘴微微抿起来,与眼神般坚毅。
此番赶考,是为成功,不是为再次失败。
……
“黄裳!”
走在身边张驯突然叫声。
而本朝进士有多少,万、两万,还是三万?黄裳估计从没有人数过,但绝对是通过制科人数数十倍——这还是包括开国之初几十年,进士科平均每科只有十几二十人通过情况。
就是现如今朝堂中,有着进士头衔,至少两千人,占据朝官绝大多数,同时也是地方各级亲民官主体。而当今还在朝中制科出身*员不过两手之数,前日还刚刚少个,贬个。
为什制科多年来就那几十人能够通过?主要就是阁试关刷去太多滥竽充数之辈,那是远比礼部试更为严格考核。
否则到御前,几句好话说,说不定就能让天子晕头转向,加之上表举荐重臣,也多半在殿上,配合着搭个腔,个制科出身资格就轻松到手。
可以想见,阁试题目必然是往难里出,出简单。让太多人通过,岂不是伤崇文院名声?三馆秘阁中成员,想来也必是以无人通过为荣,以放人过关为耻。
恨科场,这让他情何以堪?
直到游学到任官襄州族兄那里,遇上韩冈为止。黄裳选择仿效韩冈,先为幕僚立功得官,有官身再去应考。
换心境,也许原本在科场上拥堵在心中才学,便能够发挥出来。
其实也算是畏难而退。
不过黄裳当日拜入韩冈门下时候,决然没有想到,自己甚至能够跳过礼部试和从来无缘见殿试,直接拿到进士资格。
声音刚出口就给他压低,但宗泽听到,向周围看过去,立刻就在开宝寺牌
依靠恩主提前拿到进士出身,万连阁试都通不过,黄裳可没脸再去见韩冈。
不过黄裳若是没有些自信,就不会到开宝寺这边来。
来此目送贡生,可以说是感慨,也可以说是怀念。
因为这切已经与他再无关系。
这段时间以来,黄裳对经史典籍以及历代注疏攻读,远比旧时更认真十倍。半年多下来,自觉学问又精深层。若是回去考进士,也许也能争前十。
黄裳已经由太后钦赐进士出身,与眼前这些犹在贡院门前紧张得发不出声贡生,已经不在个层面上。
但黄裳心情反而更为紧绷。
新进士张榜,琼林苑赐宴,接下来就是轮到他上殿。
不过想要拿到上殿参加御试机会,还要经过三馆馆阁成员考核,也就是所谓阁试——这才是最大难关。
本朝自开国以来,通过制科士人数量都没超过五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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