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薛向,早早地就被确定发配交州,所以开封府那边还没有定案,两人家眷都已经开始发落。
张璪道:“在室女若已定人家,可先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履行婚约,若不愿娶回,也只能依照法令。”
“玉昆你看呢?”
韩绛和张璪都知道,曾布家女儿是王安
张璪这时拿起本奏章,来自于开封府,是关于众大逆案人犯财产问题。
由于此时还没有定案,当然还不可能抄没家产,所以犯人们家产仅仅是封存起来,给贴上封条。
派出去封存财产官吏只是走那圈,各家少说也有半数浮财落入参与者手中,也就是干犯官家产加起来也不算太多,远远比不上三位已经抄家宰辅,更不可能到“和珅跌倒,嘉靖吃饱”等级,也没人会去计较这点损失。占大头地产、田产不损失,就没有问题。
只不过那些犯官家中,如今都空无人,尽管有封条封门,可京城百万人口,少不些不肖之徒。好几家都被偷儿摸得干二净。开封府上奏,表示府中人手严重不足,需要朝廷加派士卒来看守门户。
这是请求增兵,顺道推卸责任,而且后者更重要点。
见堆奏章中,听到韩冈说,不屑道:“沈括到底能不能改,还是问他家张氏吧。”
韩冈都不好为沈括辩解。
朝廷中这段时间本就忙得很,而开封府更是负担着赵颢、蔡确大逆案审判,沈括却突然间请两天病假。如果是真生病倒也罢,但他哪里是生病,分明是被葡萄架子砸伤,没法儿见人。
昨天就有御史上本说沈括闺门不肃——并不是说沈括头顶上帽子换颜色,而是他对妻室管束不严,有违礼教——如果定案话,沈括最轻也得罚铜。
韩绛也是不屑地笑:“家里浑家都治不住,还指望他能制得住三军和外敌?”
“该如何处置?”
“兵给他就是,但贼要抓到。”韩绛声冷笑。
张璪又问过韩冈意见,见韩冈不反对,便随手写几个字,准许沈括请求,但要求开封府要尽快抓住贼人。
“曾布家还有两个在室女……”
韩冈指着另份奏章,依然是来自于开封府,说得是曾布、薛向两人妻女处置。
“还可做房玄龄。”韩冈笑道。
房玄龄怕老婆是出名,顺着韩绛话,沈括就可做宰相。
韩绛摇摇头,对韩冈坚持回护沈括大感无奈,“沈括儿子还在玉昆你门下吧?”
“沈存中长子博毅去年就上舍及第,次子清直如今正在横渠书院读书。”
韩绛摇头,也难怪韩冈会回护沈括,而沈括又会坚持投韩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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