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旧党全是在外就任州郡,方面,能看得出新党完全控制朝堂,另方面,便是旧党还有很强底蕴,否则不会随便回来几位侍制,里面就有三位是旧党。
不过外任*员,在京城中不可能逗留太久。正常来说,半个月之内,包括在河北担任都转运使李承之,四人
百来名班直护卫,前后护送着群*员下马走进贡院。
待最后人没进门中,贡院大门立刻被合上,门后随即声响,门闩被放下,而门前两支铜环也扣上只巨型铜锁,被牢牢锁紧。来自宫中禁卫,以及开封府派来士卒,又团团围定贡院门户。
这刻,来自天下各路、参加礼部试五千余名士子,全都明白,今科考官名单拖到今天,总算是出台。
“玉昆,十几天后廷推,当真什都不想?”
“选谁上来做枢密副使?真没人能选上啊。”
,新旧两党党争激烈,尽管丈夫始终坚持着推行新法,可回到寝宫后,每天每夜都长吁短叹,为朝臣不能体谅国势艰难而夙夜叹息。这些旧事,当年向太后便记忆深刻,现如今在脑海中仍历久弥新。
当确认知贡举不能拥有推举宰辅权力,章惇便立刻设法将李承之推入贡院之中。而韩冈不但答应下来,还更加干脆地将李常都打发出去。
在太后眼中,这就是为臣之道上差距。
既然韩冈为朝廷着想而举荐李常,她没有理由不支持。
“既然有参政推荐,想必李常定能胜任河北转运职。”
韩冈轻摇着头。
他与苏颂正在回公廨路上,与其他宰执相隔甚远,可以放心谈论。
“但也没必要将李常也推出京城去,留在京师也可以吧?”
“不行。之前殿上廷推时,韩冈多蒙范、李、孙三位推举。但与其说他们是支持韩冈,不如说是反对家岳。若留其在朝中,必定会干扰国是。于国何益?于民何益?”
给韩冈投票三名旧党成员,范纯仁是加急入京,李常称病,硬拖着不走,只有孙觉是按时回京。虽然是时间上有些参差,但基本上可以说是同时。
太后点头,那只要李承之和李常同意,十余日后廷推就不会再有波折。
章惇对于韩冈决定,并不感到惊讶。
若是将旧党中人放入朝中,做出有悖于方今国是举动,韩冈也不免受其牵累,归根到底,在所谓韩党变成气党之前,韩冈身边人,都是各具异心,与他并非同心同德同志,重用不得。
只是韩冈能如此拉下脸来过河拆桥,倒是让人有些吃惊。
近午时分,开宝寺附近,急促马蹄声路传来,穿过开宝寺正门,在贡院之前猝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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