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
当年制度未定,连状元都可以是武英殿上靠相扑夺来,诏书上没有分清知贡举、同知贡举区别,没有写明初考官、覆考官、编
只要能再干掉韩党票,枢密副使这个位置,就脱不新党之手。
这是太过明显兑子,尤其还是在太后否决张璪提议之后,向太后不可能看不明白。
只是章惇有恃无恐,韩冈手上没有人,但就算他苦于无人可用,也绝不敢将旧党拉回来。
那些老家伙,别看现在个个委曲求全模样,将韩冈当成救命稻草来重视,等他们重新得志,能把他和他气学,连皮带骨头起都吃掉。
韩冈是借助新党当权形势,才会让旧党来投。旦没有新党,他根本压制不住那群老家伙。章惇确信,为避免鸠占鹊巢,在许多安排上,韩冈必须配合,乃至忍让。
太后询问充满偏见,甚至恶意。
这时候没人会认为太后现在问话,是源自于她体贴。
看起来新党存在,已经让太后感到不耐烦。
这样苗头却没有让章惇丝毫畏惧,口咬定:“蒲宗孟正是知贡举人选!”
决定知贡举人选,论理并非是枢密使应该涉足领域。不过但凡由天子决定位置,无论东西两府都有建言权力。
“韩……相公,”太后声音打个磕绊,“王平章,还有诸位卿家,可有意见?”
“此议甚佳。”王安石当先表示同意。
韩绛没有立刻开口,停下,而后问道:“两人并知贡举,此事可有先例?”
“近年来绝无。”张璪摇头。
不过这是助攻,章惇随即便说道:“臣曾记得太祖太宗时,曾多有诏令,以多人知贡举、权知贡举。”
“不过蒲宗孟人知贡举恐有疏失,臣再举河北都转运使李承之,与蒲宗孟并权知贡举。”章惇继续道。
不是权同知贡举,而是并权知贡举,也就是地位相当,不分高下。否则以李承之身份,不可能屈居蒲宗孟之下,去就任地位整整低上大级权同知贡举。
不过李承之情况,在场都清楚;两天前他将手中选票投给谁,也没人会忘记。
王安石顿时成众人注目焦点,对章惇提议没有任何表示反对意思,站在那里,丝毫不见有说话意思。
李承之在文学上没有足够名声,而且又是投靠韩冈叛徒。正常情况下,王安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让名并非新党成员拿到知贡举这样关键性位置。但相对于人数多达数百进士,两府个位置更为关键。而且李承之还有蒲宗孟牵制,而下面考官更不可能找到新党以外色彩,知道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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