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归想,范纯仁双脚已经动起来,跟着那名内侍,来到崇政殿外。
走过来时,范纯仁看见李定和吕嘉问等人,连御史中丞和三司使都入内与太后禀报今日各自衙署中要务,如果今日谒见顺序与平日相同,太后与宰辅们议事早就结束。看来确是耽搁许久。
在殿外通名之后,范纯仁没有等待太久,随即被招入殿中。
出乎范纯仁意料,殿内还留名宰辅——韩冈。
范纯仁抱着心中点狐疑,向屏风后太后行礼如仪。
或许当日后韩冈主持朝堂,也会学王安石样以私学为官学,但现在毕竟还没有。而且气学还没有在南方流传,北方士人若能早步加以钻研,在日后进士数量上,也许能够胜过南人。
春天细雨冲刷着殿前青石地面,从脚踝处能感受到上浮起来清清寒意,不比冬雨刺骨,范纯仁却还是觉得自己今天衣服穿得少。
应该多穿点才是。范纯仁想着。另外,站在这里也许也太久。
“范侍制,原来在这里。”
名内侍远远地叫声,然后匆匆走过来,看他脸上焦急,可见是找很久。
,遍历州县范纯仁在地方上也看到很多。
在他看来,新法推行有好面,也有坏面,当然不会像新党所说样,是亿万生民欢呼鼓舞德政,却也不能全盘否定。
若是自己来主持朝政,只会是合人意者留之,不合人意者去之。不会因为是新党所倡导,就全盘敌视。
最少最少,现在实行役法还是比过去衙前役要好很多。
差役法伤民之处唯在衙前,纵是富民,任衙前,也往往破产。而雇役法虽无衙前之累,但不须服差役之五等户及女户、单丁户,亦须出钱。
“范卿先坐下说话。”
向太后先赐范纯仁座位,看起来对其很是看重。
“当初吾年幼时,听人说起本朝名相
“怎?”范纯仁转身问道。
“请速去崇政殿,快要轮到侍制。”
“这快?”
范纯仁惊讶道。就算自己发太久呆,也不至于这快。
难道今天没有多少事情需要太后与两府及重臣们商议?
范纯仁昨夜这般对孙觉说道。只是平心而论,雇役法只消稍作修改,便能万民称便,而差役法却是积弊甚深,已是积重难返。
所以在新法事上,不会与韩冈找不到共同点。
此外,还有新学问题。
道统之争,是王安石与韩冈翁婿势不两立主因。
虽然说很多旧党成员,包括孙觉、范纯仁都对经义另有见解,可相较于把持士人晋升之路新学,处于弱势气学还是更适合支持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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