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觉告诉范纯仁，去岁钢铁产量几近十年前
五倍，而朝廷从中获取收益多达三百余万贯。这还没有将节省下来甲胄、兵器等费用计算在内。
新党对钢铁业极为重视，但发展到如今状况，他们起到作用，应该是不及韩冈。尤其是炼钢炼铁大规模扩张，还是在韩冈就任军器监之后。
从这里说起来，韩冈可谓是京城污染罪魁祸首。但只要想到大宋在军事上强势，有很大
部分来自于远远超过西北二虏钢铁产量，听到辽人入寇，依然能维持着前所未有安心，也就能够对此释然
。
范纯仁当年就任信阳军，曾经特地去见在方城山修轨道韩冈次。孙觉也与韩冈见过几面。不过两人对韩冈感觉，依然是蒙层很厚纱，完全看不透。
只有点可以确定，在新法推行中，有着汗马之功韩冈，日后主持朝政时，也绝不会完全废除新法。变法即是国是，如今新法根基已成，韩冈不可能否定掉自己之前心血，恢复旧日祖宗之法。
起做官，更在乎学术吕希哲直抱着博揽众家，择其善者而取之态度。前日孙觉拜访吕希哲，两人讨论起经义，吕希哲也曾拿着气学中见解来与孙觉辩论。他对韩冈，或许并没有吕家子弟成见。
元老们态度是回事，李常和孙觉本人想法也很重要。
范纯仁很清楚，李常和孙觉都不是仅仅为门户利益就会接受元老们指派人，就像自己样，对党同伐异四个字，还是抱着敬而远之想法。
所以就在昨夜，范纯仁很直接地向孙觉询问他为何会接受文彦博信上托付原因。
孙觉当时则是反问范纯仁，问他时隔多年重回京师，感觉到京城有何变化？
不过剩下地方，不论是韩冈目标，还是层出不穷手段，又或是对新旧两党看法，都让人捉摸不透。
相对而言，还是自己想法最容易明白。
孙觉昨夜就问范纯仁对新法看法。
经过这
多年
当时范纯仁回答是繁华尤胜，但烟灰多许多，快要赶上延州。
延州多用石炭，到冬天，城市经常陷入烟雾中。范纯仁旧年随其父范仲淹至延州，对周围环境除兵戈森严紧张之外，感受最深就是让人喘不过起来空气。
时隔数载，范纯仁再次回京，呼吸到京城空气，当年延州留给他印象，立刻就在记忆中复活。
本来范纯仁以为这是个人感觉问题，只是想引出孙觉回答，但他没想到孙觉正想说就是这点。
京城污浊空气，民间使用越来越多石炭仅仅占其中部分，更多还是因为日渐扩张钢铁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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