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除王安石为平章诏书已经写好,就待天亮发出去。
而韩冈所提议选举,费点周折,则也拟定诏书和细则,这还要与宰辅们进行讨论。
太后同意,平章军国重事也同意,仅剩宰相和参政,也就是韩绛和张璪两人,也不可能同时否定太后和王安石意见。
不过其中也做些补充,尤其确认两府中,不同位置上候选者范围。
比如宰相这个位置,两制官是不可能下就坐上去,必须是现任执政,或离任宰执才有资格。而枢密使,参知政事可做、枢密副使也可以升任,枢密副使转任参知政事也十分常见,都不会单纯由两制以上官来参加选举。
王厚说个好笑话,手底下群人哈哈地陪着大笑起来。
却听见前面有人声呵斥,“是何人在御街上喧哗?”
笑声猛然窒,王厚抬起头望过去,迎面过来队人马。
近之后才看清楚,那并不是巡夜兵卒,而是为重臣开道亲随。
王厚顿时就皱起眉来。
夜禁。”
“夜禁?今天还有人敢犯夜禁。”
现在可不是白天,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御街上,更别说今天如此特殊。
干人躲在阴暗处可以当没看见,但鬼鬼祟祟地想要横穿御街,被抓到就没有放过道理。
王厚瞟三人几眼,其中人穿着最为华丽,与两名仆役装束汉子截然不同,明显是做主人。不过长得膘肥体壮,满脸横肉,倒像个土财主。
所以暂定下来,没有担任过宰执两制以上官,只能为枢密副使。只有翰林学士中资历最老翰林学士承旨才有资格,与枢密副使,和曾为执政重臣参加
万是哪家脾气不好文臣,这就又是封弹章背上身——这个日子,可不是能放声大笑时候。
不过等他看清灯笼上字号,神色就放松,拍马迎上去,“可是东莱韩府?”
“啊,是处道啊。”
……
韩冈从内东门小殿离开时,已经夜上三更。
整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双手被绑在背后,嘴上也勒圈,喊不出话来。只是靠近,王厚就从他身上嗅到浓浓股酒味,还有桂花香,也不知是在哪里蹭身香粉。
天子丧期之中,天下禁乐,京师时间尤其长,可这位明显就是喝花酒回来,又正好给巡夜撞上,当然不能放过。
官府棒子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夜半不归,看着就不是好人。”王厚笑道。
王厚看醉鬼几眼,没什兴趣地摆摆手:“罢,送他到开封府吃几天黄粱糙饭就好,还能减减膘。这身板再胖下去,到祭春就该挨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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