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太皇太后
宫女和内侍都是方才才被派来，
个个神情紧张，肃立在壁角，大气也不敢出。
房内空气因此紧绷着。另外还弥漫着股奇异香味。
杨戬嗅
嗅，转身问道：“这就是给太皇太后药？这是什
味道？”
“正是方才给太皇太后喝药。是阿片气味。”
“主药是阿片？”杨戬不通医术，但他曾在御药院做过事，尽管宫中御药院并不是单纯
“只是大点？”
杨戬环视周围，多半宫女和内侍脸上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破损和伤处。
不过她们不会像王中正般对高滔滔请求其体面点，只能任打任骂，但她们心中想法却般无二。
太皇太后没有太皇太后样子，撒泼耍横如同个年纪老大泼妇。
究竟是老之后学会撒泼，还是泼妇变老，其实宫中早有定论。
“太皇歇下吗？”
杨戬静悄悄地走近保慈宫。虽然是在问，不过他已经有肯定结论。
否则保慈宫中，不会这般安静。
“已经歇息下。”值守保慈宫御医如此回复，“太皇太后喝下药汤，就睡过去。”
御医脸上有着长长几道血痕，可看得出来是指甲留下痕迹，其中最长条，从左边额头拖到右边下颌，将相貌还算不错张脸，给变成凶狠狰狞盗匪。
“圣性严毅”，已经是对高滔滔最善意委婉评价。亲手将她抚养长大慈圣光献皇后，说她句都会被顶回来。
但之前再如何脾气大，也还可说声严毅，但方才阵闹腾，什形象都没。好歹也是在宫里面长大，竟如市井妇人般骂街殴人。还弄伤好几个。
“幸好来得迟。”
杨戬暗念着自己幸运，悄步走进内厢。可能是踩中地上碎瓷，他脚底发出嘎吱嘎吱响声。
太皇太后床榻没有垂下帐子，直接就能看清她举动。
“辛苦。”杨戬由衷地说道。
与那些被认定为叛党罪臣不同，太皇太后不论做什事，都不会、更不可能受到任何处罚。
父母杀子女，都不用判刑坐监，连理由都不必给出来，溺婴之事天下各州各县都没少过，何曾见哪家官府为此抓人？而子女若是弑父弑母，甚至只要故意殴伤父母，报官后，基本上就只有死刑种判决。
太皇太后尽管已经被软禁在保慈宫中，又是犯下谋逆重罪，可若是她受到任何身体上伤害，刑律和舆论依然会站在她这边。负责看管她内侍、宫女还包括御医等人，都因此而束手束脚，免不要受些伤。
“这也没办法。”御医叹着，“太皇太后今天脾气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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