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对自己说着。
可几步之后，领头
人走进
光线照耀区域。
“王中正！”
赵颢惊声尖叫。瞬息间已是面如死灰，无论他怎
幻想，都想不到太后会让王中正来给自己送晚饭可能。
来到赵颢面前，王中正行礼。
如果他在韩冈夺取武器后，立刻命班直保护蔡确；
如果……如果……如果……
每个如果之后，赵颢都会幻想起成功后未来，然后就是越发深沉后悔，后悔没早杀那个担粪小儿。
串或轻或重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声音大约队十来人样子。
赵颢忽地抖，悔恨也罢、幻想也罢，切都烟消云散，原本凝固姿态彻底瓦解。
王安石、韩绛、章惇个个被赶出朝堂，在岭南荒郊野地眼睁睁地看着子孙病死。
最是桀骜不驯韩冈，也跪在自己脚前，舔着靴子然后献上妻女祈求免死。那个让自己蒙受多少侮辱歌伎，更是要当着他面，好好地整治到死为止。
干涸笑声在寂静殿中响起，又旋即收止。
即使在再美好幻想中，理智也在不断警告赵颢，切只是幻想而已。
韩冈就是他天敌。像猫对老鼠，蛇对青蛙。
夜色越发浓重。
小殿中已经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赵颢坐在正中央，死气沉沉，仿佛雕塑，很长时间内都不见动作。
四周被明亮灯火照着，不留丝死角，灯后几十对警惕眼睛正看着他。
赵颢先是从大庆殿被转移出来，先交给郭逵看守，到午后又被转到内西门小殿中。
“正是在下。中正见过二大王。”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着门口。
脚步声停在殿门外，赵颢身子再次僵硬住。
只听得外面低声交流几句话，大殿正门随即被推开。
门外片黑，从明亮大殿中看不清站在门前究竟是谁。
是来送饭吧……肯定是来送饭！
无穷无尽悔恨噬咬着赵颢心灵。
他失败在没有阻止天敌来到大庆殿上，他失败在没有阻止韩冈说话。
如果他让宋用臣在前夜就率班直去韩冈家中直接命其自裁；
如果他命石得直接在宫城门口就将韩冈斩杀；
如果他在韩冈站出来后，就命韦四清将其乱刀砍死；
最后个残存失败者，正等待着胜利者对他进行裁决。
赵颢知道自己结果，他大嫂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所以他没有重施故技，再装疯卖傻徒惹人嗤笑。他心中坚定，就算是死，也要像个太宗皇帝后人。
紧闭着双眼，拒绝灯火光亮。赵颢在黑暗中沉浸在幻想里。
坐在大庆殿上，成为真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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