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站起来后，在章惇耳边
声音则低
点，“不过也可能是内部伤口给箭杆挡住
，拔去箭杆时候就立刻大出血伤兵，从来没少过。且即便没这
重，以张老太尉年纪，能否吉人天相，真说不准。”
“怎办？”章惇眉头顿时就皱起来。
张守约在宫中威望极隆，如果他安好，由他宣布宰辅们对参与叛乱之人决定，宫中乱象转眼可定。但他现在受重伤，光靠宰辅，即便是郭逵去，也没那顺利。
韩冈心情其实更差。
他跟张守约关系，比章惇之间更近筹。只是因为文武殊途关系，不能太过接近。
感觉到衣服里面有个尖锐凸起，这是贯通伤。
十来步近距离，力道就算不太大，两尺箭杆也足以将人射个对穿，这不是难以想象事。
“将老太尉侧着身子。”韩冈吩咐道，“小心点。慢点。慢。再慢点。好……扶好，别动。”
班直听着韩冈吩咐，将张守约身子侧过来时，已是满身大汗。
韩冈又仔细观察下张守约背部情况。射中他长箭，并没有穿透背后衣服。但韩冈是老带兵，又管过军器监，只通过触摸，就能感觉得出箭矢类型。
当年就是张守约与王韶同推荐韩冈为官。而李信更是在张守约麾下多时，最后也顺利得官。要不是双方地位都已经太高，分据文武两班顶端，韩冈早与张守约直接定下姻亲。而且即使有这个因素在，李信儿子也已经在与张守约孙女议婚，只待写婚书。
“得找外科翰林医官来，而且这里更不可能动手术。”
“宫中现在谁能派得上用场？”章惇又问。
“精于外科医工多在边军中。现在太医局里面，只有个曹景圣算得上出色。”
河东有群外科学水平超
从手感上看，这是常见破甲箭簇，呈略尖锐三棱锥。对于普通板甲有着不错杀伤力，不过班直禁卫全身甲，是外层铁板而内衬牛皮，相当于铁甲加皮甲双重甲胄。般破甲箭也无济于事，只能用破甲弩和更为专业箭矢才能射穿。
韩冈不知道这样箭矢，石得是从哪边弄来，但不得不庆幸是这样箭射中张守约。
幸好是这等讲求穿透力破甲箭簇，造成伤口不大，换成是普通扁箭头，洞穿身体伤口就没那简单，穿过体内时，不知要伤过多少内脏器官。
“玉昆。张太尉怎样。”章惇早走过来，见韩冈检查得差不多，便轻声询问。
“口中无血，没伤到肺。脉搏也安好。可能没伤到脏器。”韩冈又重新上下检视番，点点头，略大声地对章惇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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