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章惇夜中收到消息，没有直接通知自己倒也好说，时间上来不及，但今天入宫前也没有多提
句，就是问题
。
现在说出来，是因为明白瞒不过去，才早步说破？
“玉昆。”章惇双目平视前方，“蔡确
为人想必你也清楚，你觉得为什
蔡确会做这等大逆之事？”
韩冈敛容不语。
打十来年交道，韩冈当然解蔡确这个人。
就如章惇，他在入宫前，就知道蔡确、曾布劝说太后失败，可他样没想到蔡确、曾布会直接联合宫中太皇太后，直接将太后给赶下台。
不过，整件事依然疑云重重，不是那简单。
章惇态度才是重点。
“子厚兄，这件事是什时候听说？”
韩冈用漫不经意声音问着，双眼则望着大庆殿前广场。
为什没收到消息？
理由不必多想。
韩冈现在身份是重。
从朝中退出来，韩冈身上只剩个图书馆馆长这个说来可笑差遣。不可能还能像之前般，能够及时得到朝廷内外消息。而在宫廷中，很多时候，半个时辰差距，就是生死之别。
而宋用臣、石得，这两人亦是关键。
蔡确赌性确很重，这是世所共知
郭逵正在那边约束班直禁卫，命他们回护大庆殿。以防他们追杀性起，反而让皇城司残余叛逆来个狗急跳墙。二大王被押回殿中去，王厚跟着起回去，不过有名将领被郭逵招过去，大概是要吩咐他做什事。基本上是清扫和收尾，等到派人诏谕皇城司剩余叛军，这场变乱，便算是再无反复。
但韩冈注意力还是集中在章惇身上，等着他回答。
“昨日夜中。”章惇声音略沉，挥手让已经站得很远禁卫躲得更远，“如果不是大祥和宵禁，应该能更早点。”
前日晚间消息，般第二天就该知道。但天子丧礼使得宫禁森严，消息传出不易。而大祥祭礼持续整天，更是耽搁时间，而宵禁也阻碍消息扩散。
章惇说得确没什问题。
若有人劝说太后废立天子，那向太后事后不可能不通知自己。朝中宰辅，能确定支持赵煦只有王安石和韩冈。
但如果中间有人设置障碍，使消息到不自己手中，石得、宋用臣两人合力，肯定能够做得到。
更有可能他们直接劝说太后，找个理由拖上天时间——大祥祭典就是最好理由。
但不管是什原因，造成后果就是韩冈直到章惇说破之前，对此事都是懵然不知。
这回，若是能……韩冈暗自摇头，其实样，他就算事先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可能想得到蔡确会敢于选择直接叛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