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个月,京中不得赌赛,估计都憋得慌。赛马总社会首淮阴侯赵世将脸色就难看得很,小小县侯周围围着圈王公,都在长吁短叹。赵顼丧事,影响不仅仅是日常娱乐,还有他们日常生计。年中四分之事件被耽搁,三分之收入泡汤。
他们这副可怜模样,前几天就已经很明显。唯看起来没有影响,就是二大王,他在两家总社中没有半点产业,赚钱也好,亏本也好。都与他无关。只是赵颢周围空无人,似乎被孤立。这本在情理之中,也没人会同情他。但今天韩冈却没看到二大王,只有人空白圈子,理应十分显眼才是。
不过韩冈很快就没时间多考虑,宰辅们正陆续抵达皇城。
除王安石和章惇,韩冈还见到郭逵,隔着近十丈,遥遥地打个招呼——彼此之间*员很多,接近起来都不方便。
后面上来张璪近前来打个招呼,对行礼,聊两句闲话。
韩冈安排人手藏身在离御街不远院落中——那是顺丰行在京城中产业。如果有宰辅入宫迹象,几十人、上百人大部队打着灯笼直趋入宫,与十几人巡城甲骑完全不同,无论如何,只要长着眼睛都不会错过。
不与宰辅联络,宫里面再怎折腾都是笑话。没有宰辅配合,谁会犯傻去跟名声都臭二大王结交?还要去联系深宫中太皇太后。
看看上朝时间将近,韩冈梳洗更衣,吃点早饭,便上马出门,前往皇城。
这是大祥祭典次日。
依然还是在丧期之中,也是丧期内仪式之,在京全体朝官都要参加这日朝会。
待张璪再去与他人打招呼,周围文武官,便纷纷上前,向韩冈问安行礼。
就算韩冈时间受到挫折,但谁都知道,不会太久,向太后便会给他补偿回去。难道还真让他只管着现在还不存在图书馆?
李信和王厚,也在人群内,他们同样要上朝,先后过来与韩冈聊两句。
首相韩绛姗姗来迟,骑着与昭陵六骏中名马同名飒露紫,直抵宣德门前。
他前方
韩冈出门后,很快便转上御街。
快到上朝时候,御街上人头涌涌,队队都往北面皇城赶过去。
看到章惇行,不过中间隔挺远,中间还有几位低品朝官,在御街上不方便追上去,韩冈也就随着人流逐步前进。
快近皇城时候,王安石和他亲随们也从另条路上过来,不过离得也远。
路过来,韩冈看到十几支侍制以上重臣队伍,还有堆皇亲国戚,韩冈认识其中几个,都是在赛马和蹴鞠两大总社中常常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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