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可算是韩冈
谋划。
蔡确觉得，韩冈今天
皇帝有生杀予夺之权，确是很危险。
可天子什
时候能做过快意事？有可能不经法司，就将
名重臣拉出去处斩？只要他有个动作，所有大臣都会警惕起来。群臣联手，皇帝又能有什办法？
臣子们习惯
对天子冒犯，日后也不会将手中权力放下。十年之中，这样胆量能不能培养出来？难说得很。但还是有时间去尝试。就算不行，事到临头，也轮不到他们再犹豫。那时候只要有人出来领个头，还是都会跟着起走。
送韩冈离开，蔡确脸便沉下来。
韩冈到底在想什？真这有恃无恐？
，邮政驿传开支就能减少许多。*员都坐有轨马车行动，就能节省驿站开支。而各地商货，更是能由此流通。国家财计自然会更为宽裕，反过来也就能更加促进轨道交通发展。这是而二，二而事情。”
“也不求那多。”蔡确听着，却没有什反应，喟叹道，“现在也只求能公私两便就好。”
韩冈应声道：“公私两便，本是应有之理，做事但求两全，岂能偏？”
又说几句闲话，韩冈起身告辞，却没有再提什。
蔡确欲言又止，还是送他出去，临别时，他对韩冈道，“本来还以为玉昆你今日来是为沈括做说客。”
蔡确发觉自己真越来越难猜度韩冈心中想法。
他知道章惇去过韩家，应该也跟韩冈谈论过皇帝事。可转天过来，蔡确去问章惇，那位枢密使却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这样子让人如何有信心？
韩冈今天过来，蔡确本以为韩冈会交个底，可韩冈却只是东拉西扯，将过去事都说通。
日本金银，如果真有《自然》中说那多，辽国几十年内都不会再为患中国。而国家财计，有轨道配合驿传，还能通过铸币来补足。财计充裕，商路畅通，加上对外以土地为目进行开拓，保证天下不至为乱。
“有相公在，何须韩冈多言。”韩冈笑道，躬身行礼，然后辞别出门。
沈括从政事堂拿不到钱，转求到韩冈门前，知道韩冈与沈括关系，不用亲眼看到都能猜得到他会这做。但蔡确只是拿捏沈括而已，终究还是要给钱。谁敢让京城乱起来？宰相也不行。所以韩冈没必要多费唇舌，过来趟，不管提没提这件事，之后沈括都会如愿以偿。
韩冈并不像这早来拜访蔡确，不过既然有个由头，那也就顺水推舟。
从枢密副使退到宣徽北院使，再退到大图书馆馆长，再继续退下去，真就有些麻烦。
当然，就像韩冈常常说，也只是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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