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松口气:“这是哪家衙内,这好脾气?”
“马不行,肯定不是大户。”
而这回,又是三个月拖下来,还不知之后赛程会怎改。总是拿中奖后奖金做零花钱成九哪里能不抱怨,他还有每个月从蹴鞠总会拿到手笔月例收入呢。
“华阴侯身边赵虞侯前天都说,两家联赛肯定要暂停。上皇驾崩这大事,能不停办吗?九哥你偏不信。”
“谁说不信,不就是报个万念想吗?”
“九哥,小心后面!”
正偏过头跟成九说话张胜突然声大叫。
“九哥,看来是没指望?”看着成九失落从总社中出来,张胜就迎上去,“怎样,小弟说得没错吧?”
成九带上斗笠,挡住天上飞雪,闷声闷气嗯声,没精打采踏着积雪往回走,没好气说着,“嗯,是没错。都要禁个干净。”
“没说其他?上皇死得蹊跷。”
“再蹊跷也有韩宣徽看着,能做什鬼祟?这回被烟呛死人还少?”成九不屑撇撇嘴,便又没精打采起来“本指望年前能翻个本还酒账呢,这下子全都完!”
“不论翻本不翻本,九哥你都少不被九嫂夜里罚顶夜壶。”
成九立刻向路边闪开,回头看过去,有四五人骑在马上,正好就在身后。
只不过他们虽骑着马,速度却不快,隔着也还有三四丈,实在不用大惊小怪。
“咋呼个什?没撞到,倒你被吓到。”成九反过来抱怨张胜。
张胜呵呵笑,扯着成九让路。
几人中间那个领头骑手,冲着张胜、成九点点头,似是感谢他让开路,看起来和气得很。
“扯你娘淡,成九什时候怕过那婆娘?都是让她!”
“前天躲到李三哥家里也是让她?”
“当然。”看着张胜似笑非笑表情,成九脸皮红下,用力咳两声,愤愤然说道:“上回曹太皇上仙,就逼得改时间。这回又是百日。哈哈,都别玩!”
蹴鞠联赛赛季如今都是跨年,尤其是腊月正月时候,季后赛以及正旦大比,已是与鞭炮、桃符样,成东京城中过年少不风景线。之所以从年底结束变成现在这般,就是当年慈圣光献曹皇后上仙,依天子例天下禁乐百日,顺便把京城两大联赛也禁。
皇帝要恪行孝道,这顶大帽子压下来,没人敢触霉头,两大总社会首们个比个乖觉,老老实实守百日丧,才重新开始比赛。赛马还好说,少比赛几场不影响结果,但蹴鞠联赛赛制摆在那里,轮轮比下来,再赶时间也不可能将三个月空缺给补上,只能顺延下来,不跨年联赛变成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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