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没有说话，章惇指
指东面，“石炭场。”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因为气味被盖住。
平常暖炉坏，绝不会发现不，偏偏今天石炭场大火，烟雾无孔不入。就是天子
御榻，那
张如同房间大床被放下帐帘，里面也早有石炭场产生烟气，所以没有注意到暖炉漏气。
难怪韩冈说是意外！
暖炉，烟气是通水吗？臭秽之气，通过水洗之后，可就干净啊！现在哪家玻璃烛台、玻璃油灯，不是这样设计？要是还有毒气，还能有几人活着。”
“确是这样没错。但只有火气之毒才会造成尸身脸上有血色，如同入睡。而且帐中三人同时,bao毙，遗骸之状与上皇般无二。还能有其他原因吗？这必然是放在帐中那支暖炉造成，否则哪里来毒气？”
炭火燃烧后气体有毒，就是这个时代也不是什
秘闻。尤其燃烧不充分时，气中多烟，也就是所谓臭秽，会置人于死地。这样案子虽然出现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员在任职地方时遇到过。
但世人对氧化碳中毒认识，都离不开燃烧不充分而并产生烟。从水中通过后，烟气消失，毒性也洗脱，赵顼帐中暖炉就是以这个认识而设计。
韩冈说得纵是有理，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将问题推到暖炉上，还是很难让人信服。
看着宰辅们恍然模样，韩冈放弃向众人说明无色无臭，才是炭气之毒——也就是氧化碳——最可怕地方。
韩冈
苏颂出班，为韩冈助阵，“殿下明鉴。中炭气之毒死者，肌肤红润，犹如生前。与普通病卒或是中毒而死尸体，完全不同。臣旧年在开封府，就遇上过两件中炭气毒案子。臣虽没有亲自查验，但据当日推官和仵作回报，死者都是同样特征。两件案子卷宗在开封府中皆有留存，殿下可以遣人查验。”
苏颂原本就有经验，他任职开封时候，处理过两次有关案子，其中次还是灭门案，而章惇则听韩冈闲聊时提起过。所以他们之前看到赵顼尸身，再听到赵煦挪动暖炉，才会那震惊。
向皇后半信半疑，“为什过去没有听说有多少人死于炭气之毒？石炭在开封府用得久，暖炉则是新造，说起来，这几十年，宫中为什没有出事？”
“只有小门小户才会出事。寻常富贵人家，屋舍高大，毒气很容易飘散。贫户则根本烧不起燃料取暖。以寝宫之大，上皇本不会有事，偏偏换床，毒气聚在帐中没有散发出去。”
曾布还是不信：“难道是暖炉坏？但暖炉坏就会有烟气，殿中这多人都没有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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