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意外!”
韩冈开场白否定赵顼被谋杀可能,不过同时也坐实太上皇龙驭宾天非是顺理成章病卒,而是出自事故。
有事故,就有原因。
“宣徽可以明说,到底是怎回事?”向皇后紧张地问着。
“回殿下,是烟气之毒。”
瞅着还没得到太上皇后应允,便窝蜂冲出福宁殿内侍、宫女,蔡确也想跟着出去。
他现在都在恨自己为什这晚还要过来;为什方才在御街上不头栽下来,受伤回府;为什不早点得个伤风感冒,告病十天半个月。
韩冈强硬十分反常,越过太上皇后去指使宫人,更是不应该。
当年不过二十出头,就被人视为未来宰相,韩冈向是以沉稳著称,千军万马都没能让他动摇,今天晚上却出奇失态。
看到现在韩冈,任谁都知道这回事情严重,而且是绝非般严重。
王中正闻言愣,他已经很长段时间没被人用这种口气支派,尤其是关系向不错韩冈,更是都没见过他这样态度。
韩冈却很不耐烦样子,双眉登时竖起来,“你当真想要旁听?!”
王中正慌慌张张地摇头,他当然不想听。
宋用臣、刘惟简同样不想听。在场没个内侍、宫女想听。
掌握在手中秘密不定是把柄,有时候更是催命符。
“不可能!”
王安石和韩绛同时叫起来。
韩绛气急败坏:“烟气臭秽【注1】,寝宫内那多人,谁会不注意到?韩冈你没看见上皇所用
蔡确做官只想着福泽绵长,可不愿沾上这等断头买卖。
明知韩冈现在多半是抱着要死大家起死心态,但蔡确现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脱身。
没有数量近百内侍,宫女。只剩向皇后,王安石,韩冈和八名两府宰执,总共十人在殿内,偌大福宁殿顿时显得空旷无比,分外清冷。纵使两侧暖炉正炽,也驱散不众人心头凛凛寒意。
向皇后和宰辅们都在等着韩冈发言,但韩冈立于殿中,许久都没有句话。
“宣徽。”向皇后忍不住催促着。
他们这等天子家奴,听到不该听话,知道不该知道事,不论地位多高,也只有死路条。
尤其方才韩冈翻来覆去问大半天,在提到小皇帝时候,总是有些突兀地打岔过去,反应快点都知道有问题。
想到那个让人不愿意去想可能,曾经手握十万大军、内侍地位第王中正都恨不得逃出殿去,更不用说其他宫人。
韩冈此时态度虽差,却等于是放他们条生路。
“这就出去。这就出去。”王中正连连点头,“会看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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