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苏轼先后告辞,章惇靠在书房中躺椅上,只能苦笑。今天酒没喝多少,菜没吃多少,口水则费许多。
“韩三舌辩过人,识见广博,,bao得重名非是无因。不过,可不会跟他喝第二次酒。”苏轼离开时这样对章惇说道。
苏轼喜欢谈天说地,而韩冈又以渊博著称,只要坐在起,应该能够谈得来。
苏轼虽然疏狂,却不是看不懂人情人,不会当着韩冈面,议论诗赋。韩冈器量恢廓,些许冒犯也会笑之。谁知韩冈器量虽大,可就是太过较真,把苏轼都带得只顾争辩,全然忘喝酒。这回,算是做白工。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说得真是好,韩冈和苏轼这辈子是不能合得来。论事论人都差得太大,隔阂之深,如海般。
时——先砍脑袋再说。
苏轼更是时结舌,他完全想不到佛祖说钵水中有八万四千虫,还能从这个角度来解释。
“释迦牟尼几千年前降世,刑统也管不到他头上。韩冈乃是今人,不敢仿效,所以稍有所得公诸于世,现在看看还是不够完备,但还算有开创之功,后人以此为发端,迟早能够解决其他因病菌而染上病症。释迦牟尼能创立佛教,传承千载,天下万邦,信众无数。其论才智论见识,肯定是远在韩冈之上。如果他不是宣扬教义,而是将他才智用在钻研医术上,又会是什情况?千载光阴,种痘法当早已问世,数以千万计幼子能得其救助,不至夭亡。甚至其他病症,伤寒、疟疾、痨病、疽痈,这些疾病都能有治疗手段。”
韩冈滔滔不绝,苏轼愣好阵,才反应过来:“佛祖既已传法度苦厄众生,也无须再留医术以救人。”
“那日后子瞻生病,去相国寺找个和尚来念上卷佛经就行?不知治头疼是法华经还是华严经?”
不过这回自己算是尽力,心中再无愧疚。日后两边再有什龃
“饿则吃,病则医,等死,就找和尚念经。天地自有其理,当顺天应人。”
“既然天地自有其理,等只需顺天应人,又何须求神拜佛。有他没他,不都样?”
韩冈不信鬼神,纵然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但他相信,必然会有个合理原因,只是现阶段还没有总结和研究条件,绝不会托付于无法探明神秘。
科学,本就是承认自己无知,然后不断追求对未知世界认识,而不是心安理得把世界万物根本,安置在超自然东西上,从此不再去根究。
章惇苦心举办私宴,在不断争论和调解之中勉强进行着,最后终于到结束时候。章惇心身俱疲,没有挽留客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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